果然,她三叔一聽見鄭五姑娘,就看過來了。
青岳從盒中拿出一張牌,捏了捏:“這不是竹片嗎?不是紙啊,怎么叫紙牌呢?”
“反正鄭五姑娘說這叫紙牌,好多玩法呢!”
鄭睿也遛遛達達走了過來,陳蘊給他們介紹:“這一盒牌一共五十四張,四個花色,從一到十,然后是長鉤,盾牌,鎧甲,還有兩張將軍……”
她說了個最簡單的玩法,每人三張牌比大小,青岳一玩就覺得挺有意思,比骨牌好玩。
“她給你牌的時候還說了什么?”陳宴問。
“沒說什么啊,就是讓我玩得開心。不過她目前只教了我兩種玩法,她說這牌有幾十種玩法呢。哦對了,鄭五姑娘說她準備開個牌館,就玩這種牌,也會售賣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陳宴了然。
這是把陳蘊當成活招牌了。
就陳蘊這愛玩的性子,這套牌給了她,沒幾天就能傳出去,風靡京城。
她的牌館,一開準爆火。
“三叔,我覺得鄭五姑娘好厲害哦。她會打架,會砍豬頭,會養(yǎng)狼,還會玩牌!”陳蘊嘟囔,“別說你了,我要是個男的我都想娶她了,和她過日子得多有意思??!”
這些天她沒少去找葉緋霜,吃了她的飯,擼了她的貓,玩了她的牌?,F在只恨自己在滎陽的日子不夠長,不能繼續(xù)和她一起玩。
她感覺葉緋霜太有活氣了,人怎么可以把日子過得這么自在。
玩了一會兒牌,又要起程了。
陳蘊去外邊活動筋骨,接下來又是好幾個時辰的馬車。
一行人由遠及近打馬而來,其中一人問:“公子,可要休息一下喝杯茶?”
最前邊那人勒了馬,駿馬揚蹄嘶鳴停了下來,馬上的人說了聲:“歇半個時辰吧。”
這把聲音可真好聽,又沉又冷,碎玉擊石似的,陳蘊不禁看了過去。
這一看,陳蘊就看呆了。
她從小到大見的美男子不計其數,更別提還有她三叔這樣的,陳蘊以為自己早就對男色生不出什么波瀾了。
但這一刻,陳蘊被那張臉驚艷得說不出話來,只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逐漸加快的心跳聲。
蕭序的目光如清風一般從陳蘊臉上淡淡劃過,沒有多停留片刻。
他翻身下馬,帶著一行人進了茶館里。
“郡主,郡主?”丫鬟在旁邊叫她,“該上車了!”
“啊……哦。”陳蘊回了神。
“郡主您不舒服嗎?臉怎么紅得這么厲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