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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伯伯不是一直在防著皇子們勢大嗎?怎么還會把征馬這么大的權力交給寧寒青?”寧衡表示不解。
葉緋霜給他解釋:“因為征來的馬是要運去北地給謝家軍的。謝家是寧寒青的外家,他來做此事,必定盡心竭力。他要讓謝家好,謝家越好,他就越好。謝家好了,大昭的北地防線才會穩(wěn)固?!?/p>
寧衡懂了,不禁咂咂嘴:“那這么一來,皇伯伯會收回寧寒青的征馬權嗎?”
“肯定會?!比~緋霜篤定道,“這么好的機會,太子一黨肯定會好好利用。”
“光靠征馬,真就能貪這么多?”寧衡還是無法相信。
雖然他錦衣玉食、吃穿不愁,但兩千多斤黃金,他也不禁為之驚嘆。
葉緋霜搖頭:“這么多錢,光靠征馬可是貪不來的?!?/p>
她剛想細說,就聽秋萍稟告:“公主,三少爺來了?!?/p>
“快請。”
很快,鄭文朗在侍女的帶領下走了進來。
他脫下外邊的鶴氅,又撣了撣身上的寒氣,才走進來。
他朝寧衡一揖:“世子也在。”
然后看向葉緋霜,開門見山:“郭康毅貪的錢不止是征馬來的,多半是當年私開夙西山鐵礦貪的?!?/p>
葉緋霜朝寧衡挑了下眉:看,給你解釋的人來了。
寧衡當然也記得夙西山鐵礦的事,畢竟鄭氏族長的三弟鄭佑一家因為這事都被流放了。
“原來還有他!”寧衡一拍桌子,“差點讓這郭康毅當了漏網之魚!”
葉緋霜給鄭文朗斟了杯茶:“當年為了那個鐵礦,夙縣死了那么多百姓,我三族叔是罪有應得,其他有牽連的人,也都別想跑?!?/p>
鄭文朗道:“除了郭康毅,還有尤靖?!?/p>
那時,鄭佑是夙縣知縣,郭康毅和尤靖分別是他上頭的知州和知府。
后來他們被當時的謝尚書調回京,郭康毅成了兵部侍郎,尤靖成了提舉皇城司。
郭康毅貪了這么多,尤靖那兒肯定也干凈不了。
鄭文朗握著茶杯:“依照寧寒青的性子,必定會對尤靖下手,除之而后快,謹防他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?!?/p>
“想必,他的血隱衛(wèi)現在已經去尤靖府上了。”葉緋霜道,“不過可惜了,我比他更快,想必尤靖已經被帶走了?!?/p>
寧寒青被郭康毅的事情打了個措手不及,她可沒有。
葉緋霜揚揚下巴:“我說了,一個都別想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