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繼續(xù)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。朕也該跟你府上的老和尚談經(jīng)論道了?!?/p>
朱棣帶著三個兒子走出奉天殿,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(fù)的笑容。朱高熾不解地問道。
“爹,您怎么了?”
朱棣抬頭望去。
“這天,可真藍(lán)??!”
……
姚廣孝被朱標(biāo)叫到了御花園,亭子里也擺好了茶。姚廣孝一身黑袍,仍舊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,對朱標(biāo)笑著行禮,仿佛和一位闊別多年的老友會面。
“貧僧道衍和尚姚廣孝,見過皇上!”
“坐吧!”
朱標(biāo)端起茶杯。
“姚廣孝,我們上次見面已經(jīng)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,在孝慈高皇后的葬禮上?!?/p>
“皇上記性不錯,確實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?!?/p>
“那時候你一身黑袍,格外顯眼。如今雖然也是一身黑袍,但是卻老得多了?!?/p>
姚廣孝微微一笑,也舉起茶品嘗。
“可是皇上這么多年卻風(fēng)采依舊,貧僧欽佩??!”
“朕本來想在奉天殿見你,但是想想還是在這御花園吧,風(fēng)景好些。想想當(dāng)初,在孝慈高皇后的喪禮上,朕想讓你留下來輔佐朕,但是你拒絕了。結(jié)果跟著老四去了,其實朕很好奇,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后悔了嗎?”
姚廣孝哈哈一笑。
“何來后悔一說?皇上本就是人中之龍,無論任何方面都算頂尖,何必再要貧僧輔佐呢?貧僧跟隨燕王多年,就算沒取得什么成就,但是也是另一種人生?。 ?/p>
朱標(biāo)拿起一塊茶點放入口中。
“說得真好,不愧是有道行的大師啊。朕早就聽說你可以窺伺天機,本領(lǐng)非凡。朕倒是想問問你,你的死期在何時?”
姚廣孝放下茶杯,直面朱標(biāo)。
“當(dāng)然就在今天了!”
“哦?那如果今天朕不殺你呢,那你豈不是算錯了?”
姚廣孝起身,摘取樹上的一片枯葉,放在樹根。
“就如這枯葉一般,若貧僧不摘,它也會自然掉落。貧僧已經(jīng)年老,剩下一口氣只是在等著今日與皇上辯經(jīng)論道。就算皇上不殺貧僧。我也活不過今天了。只是今天這葉被人摘落,倒是能選個地方入土。”
朱標(biāo)長嘆一聲。
“這么多年過去了,朕還是不明白你啊,你到底,為何要鼓動老四造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