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安了……
他還在擔(dān)心她……
黃初禮意識這個問題后,再也忍不住,所有的委屈恐懼、思念如同洪水般洶涌而出。
“蔣津年……”她終于哭出聲來,眼眶通紅的的,嗓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和依賴:“傅遠澤……傅遠澤他欺負(fù)我,他把我關(guān)起來了……不讓我聯(lián)系你……”
她眼眶里的淚珠就像斷了線一樣,哽咽又委屈地問:“我想你了,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?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?!?/p>
電話那端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只有黃初禮隱隱壓抑不住的哭泣聲。
那沉默極其短暫,卻沉重得壓得人喘不過氣。
緊接著,蔣津年壓抑的嗓音才再次響起:“初禮,他有傷害你嗎?”
哪怕隔著聽筒黃初禮也能聽出他的情緒緊繃。
“沒有……”黃初禮努力調(diào)整著情緒,但鼻音還是很重,淚眼朦朧地說:“他就是把我關(guān)在他的公寓里,關(guān)了半個月,收走了我的手機,不讓我出門,逼我簽離婚協(xié)議,我今天好不容易才跑出來……”
她越說越委屈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但也怕他太過于擔(dān)心,所以還是省略了暈倒住院的事情。
“那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蔣津年的聲音緊繃的厲害:“安全嗎?”
“嗯,我在愿愿家……”黃初禮吸了吸鼻子,哽咽地回答。
“好。待在那里,哪里都不要去,聽到?jīng)]有?”蔣津年的指令清晰而迅速,充滿了保護欲和一種瀕臨失控的狀態(tài):“等我回來,初禮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你的任務(wù)結(jié)束了嗎?你沒事了嗎?”黃初禮心里一緊,連忙追問,生怕他是因為自己而擅離職守。
“我沒事。”蔣津年深吸一口氣后,極力緩和了一下語氣:“我現(xiàn)在處理點事情,很快,你乖乖待在秦愿那里,等我電話,知道嗎?”
“嗯,我知道了……”黃初禮乖乖應(yīng)著,聽到他沉穩(wěn)有力的安排,慌亂的心仿佛找到了支柱,慢慢安定下來,雖然眼淚還是止不住。
“別怕?!笔Y津年的聲音放低了些,穿過遙遠的距離,卻是很堅定的溫柔:“我很快就能處理完,等我?!?/p>
最后兩個字,他說得極重,更像是一個鄭重的承諾。
“嗯……”黃初禮握著手機,用力點頭,仿佛他能看見一樣。
掛了電話,她才渾身脫力般靠在沙發(fā)里,臉上還掛著淚痕,但一直緊繃的心弦卻松了一些。
至少,聽到他的聲音了,他知道她遭遇了什么,他說他會回來。
秦愿一直緊張地守在旁邊,見她掛了電話,連忙問:“怎么樣?他說什么?他沒事吧?”
黃初禮搖搖頭,又點點頭:“他說他很快回來,讓我待在這里等他?!?/p>
秦愿松了口氣,隨即又氣哼哼地說:“謝天謝地,他能接電話了,看來是沒事了,你就聽他的,安心在我這兒住下,我看傅遠澤那個瘋子敢來!他要是敢來我就放狗咬他,剛好我身邊的那位最近狂犬病又犯了,非要我給他生一個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