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空殼子而已,又有什么差別?!?/p>
蕭啟之嘴角的笑意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。
“或許吧?!?/p>
“姜昭寧,或許本王比你所想象的還要了解你。”
“你能放棄姜家二姑娘的驕傲?”
姜昭寧呼吸微微一滯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。
她骨子里是一個執(zhí)拗的人。
認定的事情,認定的人很難放棄。
所以,現(xiàn)在才過得這么辛苦。
蕭啟之眼底的墨色翻涌著狠戾。
“所以,姜二姑娘,別想著獨善其身,與本王一起下地獄吧?!?/p>
姜昭寧發(fā)出一聲冷笑,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。
“王爺,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了刺客的意圖,奴婢就告退了。”
蕭啟之沒有阻攔。
姜昭寧回到自己的帳篷中,寒氣撲面而來。
她才剛剛坐定,帳篷的簾子就被人掀開,魏嬤嬤走了進來。
她眉眼一挑,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。
“嬤嬤,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嗎?”
魏嬤嬤朝著外面示意了一下,一個小丫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,上面擺放著一根玉簪。
姜昭寧的視線落了過去。
那玉簪用金箔包裹著,看著華麗,可玉質(zhì)渾濁,金箔薄得透光,是件不值錢的虛假貨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,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。
魏嬤嬤臉上堆起層層疊疊的笑意。
“深夜打擾了,老奴代姑娘來道歉,這是給你補償?shù)聂⒆印!?/p>
“其實,白天已經(jīng)來過了,但是你不在,所以只好現(xiàn)在過來了?!?/p>
魏嬤嬤一邊說一邊緊盯著她的反應,見她對簪子毫無興趣,心里便有了計較。
這個奴婢要的可不是這么一點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