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他腿旁,繞回了白日終止的話題,關切問道:“晚上了,侯爺能同我說說你的腿有沒有好一些嗎?”
她說著按了按他的小腿,試探地問:“這樣有感覺嗎?”
她對他腿的情況一無所知,不知是如何瘸的,何時瘸的。
更不知是完全沒有一點感覺,還是局部麻木,亦或者只是不太利索。
趁這個機會,她想仔細了解一番,萬一她也能想到法子治一治呢?
齊司延這回沒阻止她,只是眸色發(fā)緊地盯著她。
“沒有嗎?”江元音手上移,落在他膝蓋上方,用同等力道按了按,“這里有感覺嗎?”
齊司延呼吸重了重,抿唇不語,繼續(xù)盯著她。
江元音繼續(xù)上移,落在他大腿的位置,重復按下去,發(fā)現(xiàn)手感有了差別。
很硬。
似乎是繃緊了全部的肌肉。
江元音意識到了不對勁,想抬眼同他確定,一抬眼卻跌入他幽深的雙眸里。
從前這樣的距離,他雙眼總是渙散無神的。
她略有些不適應,問道:“侯爺?shù)碾p腿,不是完全沒感覺,對不對?”
齊司延目不轉睛,似是想將她看透。
她此刻到底是只關心他的腿,還是……故意撩撥?
齊司延沉聲:“若是完全沒感覺,阿音當如何?”
江元音聽出他聲音發(fā)緊,忍不住猜測是不是自己這一連串的發(fā)問傷到了他的自尊。
他這樣矜貴驕傲的人,或許會覺得自己的試探,是在他傷口撒鹽。
她決定放棄言語上的追問,從他的行動反饋來探尋答案。
不滿她的沉默,齊司延又開了口:“阿音可是嫌我腿腳不便?”
“怎會?”江元音傾身湊近,眸光瀲滟地望著他,“侯爺不方便,那妾身主動便好?!?/p>
齊司延坐靠在床榻上,安靜看她,他一動未動,只是用著言語蠱惑她,“阿音打算如何主動?”
他是見過她主動的樣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