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動作一頓,抬眼看他,“是不是很痛?”
“……不痛?!?/p>
江元音:……
嘴硬的男人。
但轉瞬又覺得他痛是好事。
他越敏銳覺得痛,便是觸覺恢復了,不枉她費了那么大功夫給他熬藥。
她體驗過喪失觸覺,活得好似一攤爛肉的感受,方覺得疼痛亦是一種美好的體驗。
于是江元音上藥的力度越來越輕,來試探他觸覺恢復的程度。
可這落在齊司延眼里,她的小心翼翼全是對他的心疼。
他心里的豁口不藥而愈,一片柔軟與滿足。
……阿音果真對他情根深種。
江元音的確是會包扎處理傷口的。
前世被困在泉郡時,遍體鱗傷是常態(tài),處理傷口便是那時慢慢摸索出來的。
等到幫齊司延包扎處理好,替他合上衣服,江元音才開口問道:“侯爺不是去了云鶴觀嗎?怎會受傷?”
“回來路上遇到了歹人。”
“汴京城內還有歹人?”江元音訝然,“曲休呢?他受傷了?”
她見識過曲休的身手,一般歹人當奈他不何,連他都護不住齊司延,那不可能是一般的歹人。
一直未見曲休人影,難不成他傷得更重?
齊司延瞇眼看她:“阿音還挺關心他?!?/p>
江元音無語抬眼:“侯爺吃醋了?”
她是不想自作多情,但不是對感情遲鈍。
從前他對她的諸多維護與好,可以說是他品性好,盡到一個丈夫的本分。
可剛剛浴池里的種種,他的眼神和肢體動作,都在透露一個訊號。
他對她動了心。
“荒唐,”齊司延板著臉否認:“本侯怎會吃曲休的醋?”
他的嘴硬完全在江元音的意料之中,她挑破道:“侯爺喜歡我,所以吃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