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才謹慎得不肯喚郎中來處理,同她攤牌要對付齊文臺與陸氏?
齊司延搖頭否認,依舊不愿多談受傷的事,繞回對付齊文臺的話題上。
他道:“對付齊文臺,無需什么證據(jù),他沒少打著侯府的名號在外作惡,那些受欺的人從前不敢鬧,我會給他們機會,來齊文臺的生辰宴上,討要個公道?!?/p>
“而這,只是開始?!?/p>
江元音會意,眉眼上揚,“那侯爺對付齊文臺,我對付陸氏,一道聯(lián)手,豈不成效更佳?”
直到此時此刻,她才真切有了與他同仇敵愾的感覺。
他不再是限制她行動,讓她憂心顧慮后果的存在。
他亦不是她先前以為的,毫無所察,無力還擊、不打算還擊的人。
齊司延卻不贊同,再次重復提醒道:“不可拿我們的孩子玩鬧?!?/p>
江元音無語看他,“侯爺放心,我們的孩子一定沒事?!?/p>
并非一定要讓“孩子”沒了才能用這一招,行兇未遂一樣能證明陸氏的歹毒。
她無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結,又拿起了先前放下的縑帛,“侯爺預備何時添上這二三四五條?”
“看你日后所為再議?!?/p>
江元音稍稍攥緊了縑帛,眸光瀲滟地望著齊司延,柔聲問道:“所以這家規(guī)是侯爺專門為妾身立的規(guī)矩嗎?”
她湊近些,眨了眨卷翹的睫毛,無辜又糅雜著些許委屈地說:“這既是侯爺費心為我們的家所設立的規(guī)矩,若只我一人遵守,如何能算是我們的家呢?”
她特意加重了“我們”的發(fā)音。
齊司延明知她在裝可憐,偏生吃她這一套,“既是家規(guī),我自然也會遵守?!?/p>
江元音眉眼彎彎,聲音越發(fā)輕柔,“既然侯爺也會遵守,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添寫?”
齊司延冷臉,眼底卻有了然的縱容:“嗯?!?/p>
她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。
他倒要看看她要添寫什么規(guī)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