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預(yù)備如何打探?”齊司延逸出一聲輕哼,“又去給人撫琴?”
不待江元音回答,他率先出聲表態(tài):“不準?!?/p>
他嚴肅道出今日在“飛鶯閣”便要和她說的話:“我知你做這些是為了無辜的六縣百姓,可我希望你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,行事之前三思,再三思?!?/p>
“我有考慮自己的安危,不是沖動行事,”江元音一半解釋一半安撫,“我進包廂前便同閣主說好了,不露面只撫琴,閣主也說了,感激我解她燃眉之急,不會讓我們陪酒?!?/p>
齊司延板著臉,直指要害:“若今夜許昌安或是那寨主之類的強留你,那閣主能護住你嗎?”
光是說出來,他心口都一陣攣縮。
不敢想今夜要真是如此,他又去得晚,會是怎樣的后果。
他墨眸深深,為了引她重視,只能道明最壞的結(jié)果:“就如被綁的那個土匪,個或許青鳶、沉月能護住你,若是一群呢?”
江元音知道齊司延說得在理,也是真的擔(dān)心她。
“我知道了,”她眉眼彎彎地沖他甜笑,軟聲道:“侯爺不生我氣了,可好?”
見狀,齊司延哪還說得出重話,眼底涌動著的都是無奈,低聲道:“我不是生氣。”
“嗯?”
“阿音,我比你怯懦,”齊司延拉過她,輕輕摩挲她纖細的手指,“我會害怕?!?/p>
怕她受傷,怕她有意外。
江元音滿眼動容,“我也一樣。”
她回握住他的手,順勢表明心意道:“我希望以后侯爺在以身涉險時,不要忘記此刻的心情,那同樣是我的感受?!?/p>
她無法也不會去阻止他復(fù)仇,日后他面對的危險只會更多。
她只盼著他能全身而退。
齊司延會意,沙啞應(yīng)道:“……嗯?!?/p>
兩人達成了共識,他便將話題繞回了許昌安一事上,道出他分析推測出的結(jié)論:“黑風(fēng)寨的人已經(jīng)入了臨川,想來動手就是這幾日?!?/p>
“此事許昌安既沒讓周世恒參與進來,便一定會支開瞞著周家。”
“我估計就是五日后的宴會,他會讓周世恒將人手調(diào)離荒山倉庫,好讓黑風(fēng)寨的人能順利搶走糧食、藥材?!?/p>
江元音緊張起來,問道:“陸郡守可快到了?”
“嗯,當(dāng)是這幾日?!?/p>
“侯爺可有謀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