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找人解悶也好,只要是沒出事便好。
齊司延握著手中的情報字條,抬眼望向門外,突兀地問:“曲休,是不是要下雪了?”
“沒有吧?”曲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:“現(xiàn)下才十一月下旬,汴京往年都要十二月才下雪的啊?!?/p>
他眨巴眼,揣測問道:“侯爺可是覺得冷?怪我進(jìn)來得急,沒關(guān)門,我這就去把門關(guān)上?!?/p>
侯爺?shù)降缀退@種習(xí)武的粗人不同,吹不得寒風(fēng)。
齊司延收回目光,落在曲休身上,話鋒又一轉(zhuǎn),沉聲吩咐道:“云鶴觀的事,最遲七日我要看到結(jié)果?!?/p>
曲休關(guān)門的動作一滯,苦著一張臉,震驚問道:“七日?”
要七日內(nèi)查出云鶴觀的問題所在,他接下來怕是得不眠不休,沒得合眼的時間了。
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沒那么抗冷。
十一月下旬的汴京真是冷得他想打寒顫。
……心涼啊。
齊司延挑眉:“辦不到?”
曲休欲哭無淚:“……我定竭盡所能。”
他不敢再浪費一刻,正要退下去安排人手調(diào)查,又被齊司延喚住了。
齊司延取了狼毫,奮筆疾書。
片刻后落筆,將紙張遞過去:“按我所羅列的這幾個方面去查?!?/p>
曲休忙不迭的大步上前去取,垂首看了眼,眉目立即舒展開來。
侯爺羅列得很詳細(xì),指明了方向。
按照這幾個方向去查,七日內(nèi)絕對沒有問題!
他不用不眠不休了!
曲休頓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是很強壯的,此刻渾然不覺得冷了,渾身都是氣血充足的暖!
曲休不急著去忙活了,便多嘴問了句:“侯爺七日后是有甚要緊事么?”
齊司延輕“嗯”了聲:“月底,我們要南下?!?/p>
曲休這才恍然,脫口感慨道:“明白了,侯爺想夫人了!”
齊司延冷淡瞥了他一眼,似是而非地,含蓄地承認(rèn)了自己的思念:“苗疆要下雪了?!?/p>
他答應(yīng)過阿音。
待苗疆下雪了,就回去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