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霽擺出一副困惑好奇的樣子:“何事竟擾到了皇上睡眠?”
感慨完再態(tài)度極好的表忠心:“若有臣能辦的事,臣萬死不辭。”
李彥成掀了掀眼皮:“倒是沒那般嚴(yán)重,只是可能會有些辛苦,不是什么閑差事,但朕轉(zhuǎn)念一想,你賦閑待在王府也乏味,倒不如尋點事忙活忙活?!?/p>
“皇上句句珠璣,字字說到臣的心坎上,簡直比臣還要了解臣,”恭維的話李霽張嘴便來:“請皇上盡情吩咐臣,只要能讓皇上睡個安穩(wěn)覺,臣做什么都甘之如飴!”
他心底都是冷笑與譏諷,演得是入木三分。
李彥成:“曹學(xué)良?!?/p>
“奴才在?!?/p>
“給珩王賜座,”李彥成吩咐完看向李霽:“清晏,坐下慢慢聊?!?/p>
“謝皇上恩典。”
落座后,李彥成才緩聲道:“清晏已有三個多月未出過王府,或許不知這大理寺卿一職已空置兩月了。”
“哦?”李霽配合的捧場發(fā)問:“皇兄可有鐘意的人選了?”
李彥成搖頭,嘆息道:“正是一直尋不到人選,朕才憂思難寐,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不過今日見著你,便覺茅塞頓開,迎刃而解?!?/p>
他挑破道:“清晏,你可愿暫代大理寺卿一職?”
這位置不能再落入世家之手,他也不放心交予齊司延,但他中意的寒門之士確不夠格。
李霽是受封的王爺,由他暫任可以堵住世家的悠悠眾口,也方便他之后再讓他把這個位子騰出來。
“皇上讓臣暫代大理寺卿一職?”李霽裝作一副震驚不已的模樣,憂心道:“非是臣不愿,臣只是怕難以勝任,令皇上失望啊?!?/p>
李彥成笑笑:“你暫任大理寺卿一職,只需做好一件事,這件事,朕會全力助你,待你完成了,朕允你離京,玩山涉水,不困在王府,你看如何?”
“什么事?還請皇上明示,臣定當(dāng)盡力而為。”
李彥成向后一靠,嘆息著說出早準(zhǔn)備好的臺詞,道:“朕從前不知,在汴京官官相護到如此程度,直到兩個月前,元音遇刺,起因竟是前大理寺卿張文柏之子,仗勢欺人,在汴京城內(nèi)作惡多端,卻無人敢管。”
“現(xiàn)在想想,這定不是個例,大理寺辦過的冤假錯案,定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”
“清晏,要論肅清朝野,清君側(cè),自然是你最有經(jīng)驗?!?/p>
“你從前就做得很好,朕也最信任你?!?/p>
“你上任后,無需再審新案,只需翻案重審即可?!?/p>
李霽認(rèn)真聽完后,確切問道:“敢問皇上,這大理寺卿一職,需要臣暫代到何時?”
李彥成沒瞞著,坦然道:“今年秋考之前,現(xiàn)下才三月,你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來翻案重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