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也是帶兵抗過敵的,想了想如果自己帶20人遇到這種情況,先不說情況怎么樣,但第一反應(yīng)肯定是跑。
而聶云不但不跑,而且還率領(lǐng)著20人繼續(xù)殺敵,一直等到拓跋越抵達(dá)現(xiàn)場,再以雷霆手段將其徹底鎮(zhèn)壓,隨后將張員外等人全部生生俘虜了過來。
這還沒完,光論聶云的戰(zhàn)績已經(jīng)足以驕傲了,可他居然還非常自責(zé)地向呂屠請罪,最關(guān)鍵的是呂屠居然還要罰他30軍杖!
最夸張的是,呂屠所領(lǐng)之人數(shù)雖說并不多,可從上到下,都沒有一個人流露出什么不忿的神情,都認(rèn)為呂屠應(yīng)該這樣做。
就連朱照洲這種在沙場上活了幾十年的老將,都不禁暗自咂舌,驚嘆于呂屠治兵之嚴(yán),世所罕見!
聶云翻身下馬,立即就有人上前替聶云處理傷口,拓跋越朗聲喝道:“跪下!”
張員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,抬頭緩緩看去,只見一匹黑色戰(zhàn)馬之上,端坐著一個面色冰冷的少年郎,正是那號稱無敵的武川戰(zhàn)神——呂屠。
“小人張世榮拜見呂將軍!”
呂屠開口,他的聲音中不夾帶任何一絲情緒,讓人聽不出是悲是怒:“誰指使你的?”
張世榮眼珠一轉(zhuǎn):“沒有任何人指使小人,小人雇那些家丁只是為了在亂世之中自保,求呂將軍”
話還沒說完,呂屠僅僅一個眼神遞給了拓跋越,拓跋越手起刀落就將張世榮的老母斬殺,人頭高高拋起,隨后掉落在張世榮的面前。
“娘!”張世榮驚得大叫出聲。
呂屠也沒說話,就這么靜靜地俯視著他,五秒鐘后,張世榮最疼愛小妾的人頭也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張世榮徹底瘋了,他沖呂屠瘋狂咆哮道:“呂屠,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,哪有你這樣審問人的?我哪怕就算是”
呂屠懶得搭理他,這一次他的眼神落在了張世榮的長子身上。
一個校尉這時候看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越眾而出沖呂屠拱手道:“呂將軍,這樣做似乎不符合規(guī)矩啊,張世榮雖說埋伏了刀斧手,可也只是在他自己家里”
呂屠斜睨他一眼,距離他最近的劉虎,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刀,將那個替張世榮求情的校尉殺了。
見此情景,全場一片嘩然!
朱照洲蹙眉道:“呂屠你!付校尉不過是說句公道話,你就當(dāng)著全軍的面如此?”
呂屠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給任何人的臺階下,他一揮手,身旁800精騎齊刷刷地拔出了陌刀來。
呂屠朗聲道:“我的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,任何替敵人求情的人,都是我呂屠的敵人!你們要是我呂屠的兄弟,自然不會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!”
他的聲音穿透力極強(qiáng),一時間傳遍了整個臨時駐地,所有聽到這話的兵卒們?nèi)硕忌盗恕?/p>
他們并不知道死的人跟呂屠是什么關(guān)系,但在聽到這些僅僅是追隨在呂屠麾下的普通兵卒時,這些從武川東南西北各處趕來的兵卒們,都在一瞬間找到了代入感。
呂屠對待普通兵卒就敢斬殺求情校尉,那豈不是對待自己也能這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