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持岳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姐姐,眼神中充滿了委屈:“阿姐……我……”
啪!
他還沒說完,虞扶音就舉起手中那柄紫檀戒尺,對著他的后背重重打了下去!
“這一尺,打你行事沖動,不計后果!”
這一尺又快又狠,帶著風聲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落在虞持岳背上。
虞持岳疼得嗷的一聲。
他沒想到阿姐真的會打自己,鼻涕眼淚霎時就流出來了。
祠堂內(nèi)一片死寂。
一旁的虞守峰被嚇得縮了縮脖子,躲在了母親身后。
虞扶音打完一尺,并未停手,手腕一翻,戒尺再次揚起。
“等等!”李琦玉終于反應過來,出聲阻止。
她原以為虞扶音是來護短的,沒想到她是來動手的!
這反倒讓她不好發(fā)作了。
虞扶音停下,轉(zhuǎn)向李琦玉,微微福身,語氣懇切:“大伯母別攔我,阿岳此舉,確實大錯特錯,該打!這把紫檀戒尺是祖母賜給父親的,本應由父親來教訓這小子。只是父親不在,扶音身為長姐,應代父親行家法之責!不管是杖責還是罰跪,定要他記住這次教訓!”
“再者,一同犯錯的還有青嶂學子們,他們是阿岳的同窗,也是我父親的學生。如何處罰,我們二房自會去京兆府請示父親的意思?!?/p>
李琦玉嘴角抽動。
虞扶音這番舉動,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。
她本來是想著虞仲書在牢里,估計會被徒一年,她再打虞持岳三十杖,讓下人打得重些,再將他送回虞家老宅反省。
到時候虞扶音孤立無援,還不是任她拿捏?
沒想到,這死丫頭倒是先聲奪人,拿出了老太太的紫檀戒尺來壓她,還將其他學子拉了進來,口口聲聲說著他們“二房”,不就是讓他們大房不要管這件事了嗎?!
“母親!”虞錦棠在一旁煽風點火,“二妹妹畢竟是個閨閣女兒家,又是阿岳的親姐姐,親自動手豈不是傷了姐弟情分?母親您才是伯府的當家主母,下人們都看著呢!”
李琦玉的眼神變得陰鷙起來。
是啊,她才是武興伯府的主母!
當斷不斷,必受其害!
必須趁機把二房給拆散了!
她目光一凜:“來人!”
“大夫人!”丘管事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,“宮里……宮里來人宣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