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扶音半閉著眼,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,臉頰微紅,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。
裴洺離得最近,他剛想迎上去扶住她,虞持岳就飛撲了過去。
“阿姐!阿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!”
裴洺收回了手。
“到家了嗎?”虞扶音含糊地嘟囔了一句,眼皮沉重地抬了抬,又無力地垂下,順勢將頭靠在弟弟肩上。
上官姝這才轉向虞仲書:“虞伯父恕罪。昨夜燈市偶遇扶音妹妹,相談甚歡,一時興起便小酌了幾杯。誰知我倆都不勝酒力,喝了幾杯便睡過去了,我的丫鬟只能自作主張將她在府中客房歇下了。讓伯父擔憂了,實在是姝兒的不是。”
虞仲書看著失而復得的女兒,又驚又喜,哪里還會怪罪,連連對上官姝道謝:“多謝上官小姐!多謝上官小姐照顧小女!無妨無妨,回來就好!回來就好!”
虞錦棠則死死盯著本應該被送往隴西的虞扶音,眼神能淬出毒來。
李琦玉雖吃驚,但面上還是不顯的,只裝作歡喜的樣子,趕緊讓下人將虞扶音帶進去好好休息。
只有宋嬤嬤一眼看出虞扶音是裝醉的,等扶著她回了幽篁居,連忙把門關上。
“姑娘,夫人的嫁妝,被偷了!”
“昨夜賊人趁著我們去繁樓,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,庫房的門鎖被砍斷了,里面的錢帛都被卷走了!”
虞扶音方才在外面聽到裴洺說了府中失竊的事情時,就已經猜到了全過程,她冷笑道:“哪有什么賊人,內賊罷了?!?/p>
宋嬤嬤大吃一驚:“你是說……大房賊喊捉賊?”
“我這大伯這些年培養(yǎng)的府兵,都是個中好手,昨夜都在府中當值,怎么就被賊人偷了家呢?”
“他們,他們也太欺人太甚了吧!”阿梨在一旁聽著,義憤填膺地擼起袖子,“不行!姑娘,咱們現(xiàn)在就去跟二老爺說!反正這事是裴大人在查,一定能查出來!”
“沒用的?!庇莘鲆裘摿送庖绿稍诖采希蛄藗€哈欠,準備補覺,“既然他們不愿意走明路,將母親的嫁妝還給我,那就只能走暗路了。”
“是我的,誰也拿不走?!?/p>
…………
次日,虞伯同因為護衛(wèi)不當,從皇城司指揮使這個位置上擼了下來。
而衛(wèi)垣統(tǒng)領將陛下從深山里救出,為此還與野熊搏斗了一夜,殺了十幾個反賊,功勛卓越,被提拔為皇城司指揮使。
玄甲軍精銳,替代了原來皇城司里的金甲衛(wèi)。
如今城中,到處都是玄甲軍在查反賊。
“哇,這個衛(wèi)統(tǒng)領好厲害啊,與野熊搏斗了一夜呢!”
阿梨眼睛里都是小星星。
“嗯,是挺厲害的?!庇莘鲆魪澚藦澴旖恰?/p>
撿功勞挺厲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