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是了。”
我冷聲打斷,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糾纏。
“南溪!”他突然嘶吼出聲,踉蹌著撲過來想抓我的手腕。
他的指尖還未觸及,就被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手在半空中狠狠截住。
周野攥著他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能聽見骨骼錯位的聲響。
一直在旁邊偷摸觀察的周野,在聽清我的態(tài)度后將那一絲心疼和我不會再和陸遠川有牽扯的開心掩藏起來,再次像個騎士一樣擋在我面前。
“陸遠川,你配不上她?!敝芤暗穆曇艉茌p,卻像淬了毒的刀,“阮南溪值得這世間最好的愛,而不是你這種……”
他加重力道,陸遠川疼得悶哼一聲,“猶豫不決的懦夫?!?/p>
我看著他的背影,突然間怔住了。
記憶閃回離開大院的那天。
八歲的周野追著吉普車狂奔,讓我不要忘記他。
而最后一句話卻消散在風(fēng)中。
如今,這句話卻在腦海中漸漸明朗,耳邊再次傳來呼嘯的風(fēng)聲,我聽見他說。
“阮南溪配得上全天底下最好的愛!”
這些年來被周圍根深蒂固的思想困住的我,那些扎根在我心底的不配得感,那些被陸遠川一次次傷害后滋生的自我懷疑,此刻全都分崩離析。
腦中突然閃過書上的一句話,“人生最大的幸福,就是確信有人愛你?!?/p>
我曾以為遙不可及的事,卻沒想到,早在很久以前,就有人把最珍貴的祝福送給我。
它埋進了歲月的塵埃里,在此刻生根發(fā)芽。
淚水再次濕潤了眼眶,但這一次,不再是心碎的疼痛,而是被人真心愛著的、滿溢而出的幸福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