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紙條疊成方塊,塞進抽屜最底層。
那里還放著母親的照片,她笑得眉眼彎彎,好像在說“我們晚晚終于解脫了”。
凌辰還是去世,多種并發(fā)癥的爆發(fā)讓他沒能走下手術臺。
那時候我正在給學生們上最后一課。
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,孩子們齊聲朗讀著“誰言寸草心,報得三春暉”。
手機在講臺里震動,我沒有接。
后來聽說,他的遺囑里把所有遺產(chǎn)都捐給了先天性凝血障礙基金會。
只留了一張我的照片,背面寫著“欠你的,下輩子還”。
林薇薇在監(jiān)獄里得知消息后,徹底瘋了,
她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沒有能干掉我,反而讓凌辰死亡了。
她每天抱著墻縫里摳出的土塊,說那是她的貓。
最后林薇薇因為挑唆他人犯罪,獲刑終身監(jiān)禁,這輩子都出不來了。
一輩子都在監(jiān)獄里面瘋瘋癲癲的度過。
我去基金會做志愿者的第一年,遇到一個和母親有同樣凝血障礙的小男孩。
給他換藥時,他怯生生地問:“姐姐,你走路為什么要拄拐杖呀?”
“因為以前摔過一跤?!蔽颐念^笑,“不過現(xiàn)在好了,能跑能跳呢?!?/p>
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我們身上,暖洋洋的。
我想起母親總說,冬天過去了,春天總會來的?,F(xiàn)在我信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