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真正沒動手的原因,是大小姐進莊園后的那通電話。
啪!
張子文攔下的那一巴掌,終究還是落在了季伯常臉上,清脆響亮,狠辣無比。
“滾出去?!绷置钗⑥D身,抱貓上樓,一如當年。
僵在原地的季伯常良久不語,直至林妙微徹底消失,他才摸了摸紅腫的臉頰,低聲自語:“是?!?/p>
……
張子文收拾碗筷后,換上了運動裝。
如無特殊情況,夜跑雷打不動。
而且比前段時間跑的更久。
幾圈跑下來,遍體大汗,身體雖因高強度工作有明顯吃力感,但被強行壓下去。
沖刺過后,張子文慢走調整,準備回家洗澡睡覺。
可剛進巷口,身后突然涌來一陣寒意,張子文猛地弓腰回頭,像常年身處絕境的野獸,呼吸低沉,目光鋒利。
“上次交手,我就覺得你不像正經(jīng)上班族?!?/p>
侯英從黑暗中顯現(xiàn),滿身戾氣,眼神戲謔:“打過硬戰(zhàn)?”
張子文不出聲,弓腰盯著他,以及黑暗處。
“別看了,就我?!焙钣⒉鲁鰪堊游男乃迹櫭嫉??!拔乙粋€,夠了。”
被一個打工族懷疑自己團伙作案,侯英覺得被侮辱了。
在酒店,他是不方便下殺手,才被張子文僥幸打平。
此刻,他們十零開。
見張子文仍是死死盯著自己,一聲不吭,侯英瞇眼問道:“你不好奇,誰讓我來的?來這里,要做什么?”
張子文搖頭,屏息凝神。
他只知道,眼前這個滿身肅殺的年輕人,比戚山更恐怖。
戚山只是擅打,但侯英,擅殺。
“挺穩(wěn)?!焙钣㈩H為意外,但是搖頭?!翱上Я??!?/p>
他話音剛落,倏地出手。
出手狠辣,欲一擊致命。
張子文卻突然轉身,朝黑暗中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