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哪里是升職,這分明是發(fā)配邊疆!
我沖回樓上,想找季總問個清楚,卻被他的秘書攔在門外。
“季總在開會,沒時間見您?!?/p>
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市場部,想收拾我的東西。
我的工位已經(jīng)被清空了。
安然走過來,把一個紙箱遞給我,里面是我零碎的個人物品。
她看著我,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憐憫。
“忘了告訴你了,”她壓低聲音,“我們那個‘外卷聯(lián)盟’的摸魚群,上個月剛把季總也拉進去了?!?/p>
“他現(xiàn)在是群主?!?/p>
我抱著紙箱,站在地下四層的鐵門前,感覺自己像個笑話。
一個徹頭徹尾的,自作聰明的笑話。
季總是群主。
這個事實把我所有的驕傲和野心都砸得粉碎。
所以,我那些所謂的“證據(jù)”,在他看來,不過是一個小丑的滑稽表演。
我的“升職”,是他對我這個試圖破壞游戲規(guī)則的“叛徒”的懲罰。
我推開檔案室的門,塵埃在昏暗的燈光下飛舞。
這里沒有窗,沒有信號,只有我和這些沉默了二十年的紙張。
我把箱子放下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不,我不能就這么認輸。
我林未,不是這么容易被打倒的。
我花了三天時間,把這個地牢一樣的檔案室摸了個遍。
這里確實是信息的墳?zāi)梗部赡?,是寶藏的?/p>
我開始了我那荒唐的新工作:核對廢棄發(fā)票。
一張一張,一筆一筆。
起初,我只是麻木地翻閱,但漸漸地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