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父見女兒被制住,怒火攻心之下沖上前想打傅深,卻被傅深狠狠一推。
老人踉蹌著撞在雕花屏風上,屏風扇骨斷裂的聲音混著柳母的尖叫,驚得滿院的鴿子撲棱棱飛起。
柳父捂著胸口滑坐在地,臉色瞬間變得青紫。
“爸!“
柳清雪掙脫混混的鉗制撲過去,摸到父親胸口劇烈的起伏。
傅深站在一旁冷笑,看著柳母抱著丈夫哭喊,看著柳清雪手忙腳亂地找速效救心丸,仿佛在看一場與己無關的鬧劇。
市中心醫(yī)院的急救室外,柳清雪攥著繳費單的手指幾乎嵌進紙里。
“急性心肌梗死,需要立刻手術,押金先交二十萬?!?/p>
護士的聲音冰冷得像手術刀。她轉頭看向傅深,卻見他靠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打電話,語氣輕松地聊著下午的高爾夫局。
“傅深!“
柳清雪沖過去揪住他的衣領。
“那是你岳父!你怎么能不管?“
傅深嫌惡地推開她,定制西裝的領口被扯得歪斜。
“柳清雪,打的就是你爸,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關系?“
他整理著領帶,金袖扣在慘白的燈光下閃著冷光。
“哦對了,別忘了明天去法院領傳票,我告你婚內財產侵權。“
看著傅深轉身離去的背影,柳清雪只覺得渾身冰冷。
她想起律師說的。
“兩千萬的賠償款?!?/p>
想起父親倒在地上時痛苦的表情,想起自己這三年來為了所謂的豪門夢所做的一切,突然蹲在地上失聲痛哭。
走廊的燈光慘白,映著她狼狽的身影,也照亮了傅深那張隱藏在紳士面具下,無比丑陋的真面目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