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他只想弄死陸忱。
這會兒才反應過來,能一個電話把莫連山叫過來,陸忱的能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別賣關子了?!?/p>
莫連山轉(zhuǎn)身,和他一起倚著車門抬頭望著窗戶。
“他臥底一年,剿滅了一個國際犯罪組織。那個組織常年用藥物殘害年輕孩子,陸忱身份暴露那天,腦子里被射進去一顆子彈?!?/p>
莫連山用食指指著自己的腦門,“他昏迷了三個月,能活下來都是奇跡,你知道他那時候一直念叨的人是誰嗎?”
答案不言自明。
“斯年,你和明毓已經(jīng)離婚了,你就該灑脫一點,放她去跟陸忱好好在一起。就沖他對明毓的這份心,誰也比不了。”
傅斯年不說話。
轉(zhuǎn)身,拉開車門,上車。
尚敬趕緊繞到駕駛座,悄悄看了眼莫連山就開車走了。
“傅總,接下來要去哪兒?”
如果可以,尚敬是不愿意出聲惹傅斯年不快的。
但是他真的拿不準傅斯年的心思。
“帶我隨便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?!?/p>
后排傳來傅斯年的聲音,尚敬心里一驚,這簡直和他剛才憤憤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。
傅斯年很像那種吃不到糖又只能說糖不好吃的小孩子。
嘴太硬了。
尚敬開了將近兩個小時,車子最后停在了一片野地,風吹雜草,小溪的水聲在寂寞的夜流淌著。
傅斯年就坐在車上,沒抽煙,沒說話,也沒有哭。
其實尚敬了解傅斯年,他消遣的方式很少,喝酒,娛樂,打球,如果到了這種他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的地步,那估計是被傷狠了。
“傅總,要回去嗎?”
天快亮了,晨光從遠處一點點放射出光芒。
傅斯年打給傅華蓮,由于時差,那邊剛好是下午。
他說:“姑姑,給我安排相親吧。”
傅華蓮驚大于喜,“你怎么了?聲音怎么這么啞?”
傅斯年說:“盡快安排,一天一個,直到我找到想結(jié)婚的對象為止?!?/p>
“你確定?這次結(jié)婚可不是鬧著玩的?!?/p>
“嗯,確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