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君澤靠在椅背上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。
“放心?我只是相信太子和錢震云那小子,不是蠢貨?!?/p>
他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,“這盤棋,還沒到我下場的時候?!?/p>
與此同時,東宮之內(nèi)。
錢震云正對太子趙宸安獻策。
“臣想請殿下,動用東宮私庫?!?/p>
趙宸安目光一凝:“做什么?”
“仿制一方一模一樣的‘前朝古硯’。”
“仿制?”趙宸安不解。
錢震云的眼神沉靜如水:“是。不僅要仿制,還要請殿下立刻放出風聲,就說您新得了這方寶硯,愛不釋手,夜夜賞玩?!?/p>
三皇子府。
林嘉佑正向趙宸宇匯報今日之事。
“殿下,顧清辰今日在東宮門前大鬧一場,言語間與屬下也已決裂?!?/p>
趙宸宇聽后,不怒反喜,撫掌大笑。
“好!好??!她鬧得越兇,就越顯得趙宸安和那個奴才心虛!這是老天都在幫我!”
他轉(zhuǎn)向身邊的親信,眼中滿是狠戾:“傳話給御史臺的周大人,讓他明日朝堂上,務(wù)必拿出鐵證,將錢震云一錘定音,永不翻身!”
夜色如墨,兩道黑影潛入了鎮(zhèn)國公府內(nèi),錢震云所住的小院。
他們撬開一塊極為隱蔽的地板,將一個沉重的木箱和一方用錦緞包裹的古硯,小心翼翼地藏了進去。
做完這一切,他們仔細地將地板恢復原樣,確認看不出任何痕跡后,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們離開后,院中一棵大樹的暗影里,另一條人影悄然現(xiàn)身,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塊地板,隨即也隱入黑暗。
第二日,天還未亮。
一隊御史臺的官差便浩浩蕩蕩地出現(xiàn)在鎮(zhèn)國公府門前,為首的官員手持公文,一臉肅殺。
“御史臺奉旨辦案!我等接到線報,要犯錢震云所收受的贓物,就藏在府上其所住院落!還請國公府行個方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