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魚像是受驚的鳥雀一樣,他一抬腿往前,就立馬往后退了一步:“對,你就不是我小哥?!?/p>
厲時雁聞言,又直勾勾地盯著她往前走了一步:“那你小哥叫什么?”
寧魚立馬往后縮了一步,看著面前的厲時雁,慌亂得很:“我…我小哥叫厲時雁,那又怎么樣,?!?/p>
“那我叫什么?”厲時雁饒有興趣地逗她。
看著她一雙眼眸里充滿的神采,他眉眼格外柔軟了些,逗她的趣味更大了。
果然,只有在喝醉了或者病糊涂了,迷迷糊糊的時候,才能看見她身上有這么多的生動又活潑的情緒。
之前完全像是個假人,像是一個沒有五情六欲,沒有喜怒哀樂的假人。
被他逼急了才會露出一點(diǎn)的怒氣。
實在是和他養(yǎng)大的人不太像。
厲時雁看不慣,不喜歡,看不順眼,所以偏要抓著她的小辮子去逼她,偏要看她最真實的情緒和反應(yīng)。
但這個時候,厲時雁很喜歡,所以格外想逗她。
“你…你也叫厲時雁啊,那又怎么樣…”寧魚后退一步,直接抵住客廳的桌子,抓著桌沿緊張地?fù)福?/p>
“你…你就是和他同名同姓,恰巧而已……”
厲時雁三步化作兩步,直接沖到她的面前,逼著她緊緊抵上桌沿:“既然只是同名同姓,你心虛什么??”
寧魚不承認(rèn),神色看著不自然,但她向來是理不直氣也壯的,也不敢看他:“我才沒心虛,你胡說八道什么?你趕緊走,不讓我報警說你私闖民宅了?!?/p>
“私闖民宅?!?/p>
厲時雁是真被她逗笑了,眉眼微彎,索性也就松開了她:“真是個好罪名,到時候得把我?guī)Щ鼐肿龉P名吧?”
他說著,聽著還挺嚴(yán)重的,實際上語氣和神色沒有半點(diǎn)異樣,反而像是整個房子的主人一般,淡定地走到沙發(fā)邊坐下。
“你…你大晚上的,你怎么跑到別人家亂來??”寧魚看著他,多少還是有點(diǎn)心虛,但又不想搭理他,說話的時候語氣都傲傲的。
她自己以為是傲傲的,厲時雁聽起來卻是嬌嬌的。
厲時雁沒看她,“又不是你家,你急什么?”
“不是我家…是我家,我以后住這兒,怎么不是我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