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明旭頓時如五雷轟頂,他知道蘇建林壞,卻不知道他會這么喪心病狂。
糟糕的是,村支書也跟他是一伙的,他們還人多勢眾。
意識到自己的處境無比兇險,葉明旭不甘心地掙扎著。
他還要參加高考,還有人在清大等他,還有遼闊的天地等他開辟。
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屈打成招,冤死在這里。
求生欲迸發(fā)出無窮力量,竟讓葉明旭掙脫了繩索,推倒面前的村民。
可他才跑了兩步,就聽到一聲悶響,有重物擊打在后腦勺。
閉上眼之前,葉明旭好像產(chǎn)生了幻覺。
他竟然看到早已變心的夏家姐妹,焦急地哭著,朝他跑來。
眼底,是洶涌而不加掩飾的心疼和愛意。
葉明旭再度睜開眼睛時,入目是一面白墻,上面貼著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”的標語。
原來已經(jīng)到了派出所。
審問室里,公安嚴肅地開口:“葉明旭同志,三天前的晚上,你在哪里?”
葉明旭不假思索道:“我在住的地方學(xué)習(xí),然后就休息了,每天晚上都是這樣?!?/p>
“有人能證明這一點嗎?”
葉明旭搖搖頭:“我現(xiàn)在住在牛棚,就我一個人住。”
公安審視地看他:“但王翠花同志說,那天村里放露天電影,你把她拉到玉米地里,欺負了她?!?/p>
“我沒有!”葉明旭急忙說,“一定是她認錯人了。”
“但王翠花說她看得很清楚,就是你。你再想想,有什么人證,可以證明那天你整晚都在屋里嗎?”
葉明旭的心沉了沉,意識到王翠花可能也和蘇建林串通好了。
更意識到目前的情況對自己很不利。
他努力壓下慌亂的情緒,閉眼思索片刻,開口道:“我有辦法證明不是我,我要求當面和王翠花對質(zhì)?!?/p>
沒多久,王翠花低著頭進來了。
“就是葉知青,我看得很清楚,就是他欺負了我?!?/p>
她用手絞著衣擺,不敢抬頭,嘴里機械地說著,就好像在背書。
葉明旭冷不丁問:“我大腿上的胎記,在左邊還是右邊?”
“???”
王翠花有些慌亂地抬頭,目光閃爍地說:“我不記得了?!?/p>
葉明旭質(zhì)問道:“你既然說看得很清楚,那么大一塊胎記,怎么可能不記得?難道你在說謊?”
“沒有,我沒有!”王翠花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,遲疑地說:“好像是左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