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喬雪君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都忍不住。
但喬雪君關心的是匡千里為什么對她們的行程那么了解,每次都能避開他們,如果匡千里能做到,那是不是其他不知道是誰的人,也能用同樣的方式做到?
匡千里抱著紙箱蹲地上,抬頭看著喬雪君。
喬雪君還拉著彈弓對準他,一點也沒放松。
匡千里心里直呼倒霉,伸手指了指喬雪君山路的旁邊幾百米位置的居民樓:“那里就是滴水涓流的診所。”他說著,又道,“就是王涓風醫(yī)生?!?/p>
滴水涓流是王醫(yī)生的網(wǎng)名,他們算是網(wǎng)友關系,或者說王涓風算是他的粉絲,他們對彼此的網(wǎng)名更加熟悉。
“站在她家樓頂可以看很遠,看到山路上的你還是很清晰的,早點起來盯著就能看個差不多?!?/p>
喬雪君往他指的地方看去。
果然,那個地方是居民區(qū),其實離得挺遠的,看上去那些居民樓都小小一座。要是說從那里看來能看到這條山路的情況,也是合情合理,畢竟這些事小地方,地廣人稀,沒有高樓林立遮擋視線,視野非常開闊。
匡千里繼續(xù)道:“你們上山來安裝陷阱的那天,其實我已經(jīng)先到山上了,然后我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在我后面來了,就躲進了山洞里面,看到了你們的陷阱。后來我在涓流的樓頂上觀察了你們那幾天的下山時間?!?/p>
匡千里又補充道:“我最開始上山去就是去找肉的,傷口恢復需要補充蛋白質,我受傷太嚴重了,那刀傷好不了,恢復太慢還有感染的風險,但是現(xiàn)在沒地方搞肉只能上山?!?/p>
他的語氣還很委屈,非常刻意地提醒,是喬雪君先把他的胳膊捅傷了,他才會上山去偷她們的獵物的。
喬雪君還在看那片居民區(qū),離得太遠了,之前喬雪君真的沒有關注過。
那里并不僅僅只有王涓風的樓,還有別的樓,一看望去又十多家并排的。如果王涓風那里能看見,別的肯定也能看見,十多戶人家,會有多少人注意她們?
喬雪君細細想來簡直可怕。
畢竟她每次下山都不是空手而歸的,至少也撿了柴火,然后是捕捉的獵物,有時候還會發(fā)現(xiàn)一些存活的小菜苗,比如野番茄、野辣椒的苗,她發(fā)現(xiàn)后都會移植回去。這幾天還搬了許多竹子回家,如果都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,很難不會招致禍端。
畢竟懷璧其罪,為了一株番茄苗來打家竊舍并不是沒可能。
以及,會不會有人掌握了小木匠和她的行蹤,趁著她們出門上山的時候進入房間潛伏,偷東西?
想到這里,喬雪君幾乎想要立刻折返。
但她又勸自己冷靜下來,不一定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這幾天都沒出事,之后再好好安排,一定沒有問題。
“你偷窺我們的時候,那周圍有沒有別的人在偷窺我們?”強自冷靜下來后,喬雪君才繼續(xù)看向匡千里,但是才問出口她又改口,“算了,換個問題,這幾天你偷了我們多少肉?”
第一個問題匡千里不一定會說實話,但就算是實話,也未必是真相。
如果他沒看到別人,也只能代表他沒發(fā)現(xiàn)別人,不代表真的沒人偷窺。所以喬雪君直接換了個問題。
但匡千里兩個問題都回答了。
“我看的時候,特意關注過,沒有什么人像我這樣,早上起床了去樓頂看別人的。我上山的時候也會時不時朝那邊瞭望,也沒發(fā)現(xiàn)過異常,應該沒有吧。”
第二個問題,他猶豫了會兒,磕磕巴巴道:“我就撿了你兩只鵪鶉,都吃了。”
鵪鶉,說的應該也是蘆丁雞。
才兩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