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珩目光掃過我手中的酒,“你若想喝,本王陪你?!?/p>
他朝管家示意:“給王妃斟酒。用本王那壇‘醉千秋’?!?/p>
管家捧來一個小壇子,拍開泥封,一股極其霸道辛辣的酒香彌漫開來。管家給我面前的白玉杯斟滿,灼燒感已竄上喉嚨。
我頭皮發(fā)麻,他終于被我煩得想直接灌死我了?
我?guī)缀跻摽诙觥昂茫闪?!”,殘存理智尖叫:不對,時機不對,這酒里沒毒,現(xiàn)在喝,萬一醉死或變傻子,血虧!
電光石火間,我臉上笑容僵硬抽搐,隨即捂住嘴干嘔:“妾身……妾身突然覺得這酒味好沖,頭好暈……怕是舊疾犯了……”
我扶著額頭捂著胸口,腳步虛浮踉蹌,“不行了不行了,妾身得先告退了……蘇姑娘,這酒……下次補上啊!”
我“虛弱”地扶著侍女溜了。剛走到門口——
“噗通!”身后傳來重物倒地聲和一片驚呼。
“蘇姑娘。蘇姑娘暈過去了!”
“天啊,快叫大夫!”
我回頭,只見蘇清淺臉色慘白如紙,雙目緊閉,軟軟地倒在侍女懷里,那杯被我硬塞過去的梨花白,正歪倒在她腳邊,酒液潑灑一地。
驚呼聲、腳步聲亂作一團。
我懵了:臥槽,完犢子!這白月光是紙糊的嗎,一口酒就撂倒了?碰瓷專業(yè)十級選手啊這是,趙珩,快暴怒!快賜我毒酒!”
然而,預(yù)想中的暴怒吼聲沒來。
我僵硬地轉(zhuǎn)頭。
主位上,趙珩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。他沒有看我,目光死死鎖在昏迷的蘇清淺身上。
然后,他動了。
沒有怒吼,沒有質(zhì)問。他像一道閃電,瞬間掠過眾人。腰間佩劍,寒光乍現(xiàn)。
冰冷的劍鋒,精準地抵在了我的喉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