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哭訴,一邊用那雙水盈盈、我見猶憐的眸子控訴地瞪著我,仿佛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妖魔鬼怪。
我抱著小人偶,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,我甚至有點想笑。
“哦,李側(cè)妃的意思是,”趙珩終于開口了,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,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,目光卻依舊牢牢鎖在我臉上,“這邪物……是王妃所埋?”
“千真萬確啊王爺!人證物證俱在,小紅親眼所見,這布偶……這布偶定是王妃親手所縫。針腳……對。針腳就是證據(jù)。府中繡娘皆可作證!”
“王妃,”趙珩開口,牢牢鎖在我這張寫滿“求死”的臉上,“方才……你可是親口承認了?”
來了,毒酒在望,我立刻挺直腰板,抱著小人,眼神無比“堅定”:“沒錯,就是我,我認,我全認,王爺快賜酒吧,我趕時間!”
語氣之急切,仿佛晚一秒毒酒就會過期。
趙珩看著我那副“視死如歸”“迫不及待”的樣子,眼底最后一絲殘留的怒意徹底被無奈取代。
他突然笑了。
不是冷笑,也不是嘲諷。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繞過書案,一步一步,走到我面前。
他微微俯身,帶著冷冽松香的氣息瞬間將我籠罩。一只微涼的手伸了過來,卻不是去拿那個布偶,而是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,捏住了我的下巴。
力道不大,卻讓我瞬間動彈不得。
“給你毒酒……不難。”
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廓,激起一陣戰(zhàn)栗。他拇指的指腹,極其緩慢地、帶著一種奇異的狎昵,輕輕摩挲著我下巴上畫王八時不小心蹭到的一點干涸墨跡。
我渾身僵硬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幾乎忘了呼吸。這……這什么情況。
“可是齊妙……你就甘心?”
他微微偏頭,唇幾乎要貼上我的耳垂,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氣音,一字一頓,“甘心被這種蠢貨,用如此下作拙劣的手段污蔑?”
“你就甘心,頂著‘用巫蠱詛咒親夫’的惡名,窩窩囊囊地去死?”
“你就甘心讓她踩著你的尸骨,得意洋洋地在本王面前,繼續(xù)演她那套上不得臺面的把戲?”
“嗯?”
甘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