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鼎山指著書房的椅子:“淮安,坐。”
霍淮安坐下,傅鼎山倒了水,放了茶葉:“今年的明前茶,你在那邊怕是喝不到?!?/p>
說完坐在霍淮安對面喝了一口茶,霍淮安沒有開口,而是在等。
傅鼎山放下茶杯,像平常一樣說道:“淮安,我替阮阮向你道歉,她這次真的是胡鬧過頭了,回頭我再勸勸她?!?/p>
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,不知輕重,所以他這個父親就得幫她把握好方向,兩人都坦誠相見了,不結(jié)婚難道結(jié)仇嗎?
霍淮安有些尷尬,今天這事他也不想發(fā)生:“傅叔叔,阮阮不愿意你就不要為難她了,這件事說來還是她吃虧?!?/p>
傅鼎山嘆息了一聲:“要是阮阮有你這么懂事,我能少操不少心?!?/p>
霍淮安苦笑,他沒了父母,親戚又是虎狼,寄居在傅家,有一個把他當(dāng)仇人的傅阮阮,他要是不懂事這日子怕是過不下去:“傅叔叔,我這次回來主要是看看你,另外有件事想和你說?!?/p>
有什么事是必須當(dāng)面說的?
看到對面霍淮安臉色凝重,傅鼎山的心提了起來:“你說?!?/p>
霍淮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:“最近風(fēng)聲很緊,我直覺可能會有一場我們意想不到的事件發(fā)生,全國各地的學(xué)生很激烈,傅家這邊是怎么打算的?”
打算?
傅鼎山皺著眉頭,他聽懂了霍淮安的意思:“你是說傅家的化工廠?”
霍淮安點頭:“對?!?/p>
自己一手創(chuàng)辦的工廠,這么賺錢,那肯定要拽在手里,傅鼎山從來沒想過放棄自己的廠子。
誰說都沒用。
看傅鼎山的表情霍淮安知道自己勸不動,更何況現(xiàn)在看著風(fēng)平浪靜,那股風(fēng)潮真的會席卷全國嗎?
傅鼎山:“我想再觀望觀望?!?/p>
他的廠子好多人惦記著,包括上頭,傅鼎山?jīng)]想過要把廠子讓出去。
兩人在書房里說了半個多小時,什么都聊,最后,傅鼎山還列出了幾個人的名字:“淮安,這些人你都認識,你幫我參考一下,看阮阮嫁給誰合適?”
說完傅鼎山就看了霍淮安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臉色不太好,表情僵硬,還有些無措。
難道他的猜測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