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當(dāng)這個皇子也快一個月了。
壽春似懂非懂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悄然退下。
……
一連幾日,兩人陷入了奇怪的僵持中,倒不是吵架,該做的事情都做,和和氣氣的,只是話少了許多。
姬清再遲鈍也發(fā)現(xiàn)陸景深在躲著他,他自忖有些心高氣高,既然人家不愿意理他,他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。
入夜的時候,姬清施完針,陸景深給他后背抹著藥膏。
姬清咬著唇不吭聲,驟冷的氣氛,嚴(yán)肅的嘴角,盡管上身都衣衫不整,但兩人之間卻是連半點(diǎn)旖旎的心思都沒有。
“好了,剩下的七殿下自己來吧,臣先出氣?!?/p>
以前手臂后面也是陸景深涂的,因為反手很不方便,現(xiàn)在也需要姬清自己來,避嫌的十分徹底。
“拿來?!奔灞硨χ懢吧钌斐鍪郑饬现械乃幤繘]有落入手中,反而手腕被一只冰涼的大手抓住。
姬清驟然回頭,眼神中帶著幾分驚愕和不解,冷斥道:“你干什么?”
陸景深捏著姬清的手腕拉到眼前,指尖上明顯有許多割傷,傷口幾乎重疊在一起,顯得越發(fā)嚴(yán)重。
“殿下,這是怎么回事?殿下如今在臣的府上,有一絲一毫的閃失,臣都得負(fù)責(zé)?!?/p>
姬清表情一僵,眼神瞥到一旁,“自然是之前在山上不小心弄的,一點(diǎn)小傷而已,將軍不用大驚小怪,更不需要將軍負(fù)責(zé)。”
他默默使勁,想把手抽回來,但是陸景深的手像鐵鉗,根本撼動不了分毫。
陸景深道:“殿下這是割傷……”言下之意,完全不相信姬清瞎編的鬼話。
姬清惱羞成怒道:“本殿下的事,何須你管!將軍的君臣之儀呢?”
讓他解釋什么,難道眼巴巴告訴這個人,自己是為了培育草藥給你治傷自己割的?
以求對方的憐憫,不要趕他出府?他可干不出這種事,他要臉。
“殿下手不方便,今日臣來幫你涂藥。”陸景深不由分說的去扯姬清的褲子,因為給后背涂藥的時候,里衣已經(jīng)差不多脫掉了。
“我不要,我自己可以……別拉呀……”姬清臉頰爆紅,一只手還被陸景深鉗制著,只能用另一只去擋,哪里攔得住。
陸景深三兩下就把姬清扒的只剩下一條短褲。
姬清自閉了,趴在床上,心中怒氣翻滾。好端端不理人便不理人,正好落得清閑,現(xiàn)在又算什么?當(dāng)?shù)锏亩紱]他多事。
陸景深邊抹藥,邊道:“殿下在臣眼里,和榛榛沒區(qū)別,何況這也不是臣第一次給殿下抹藥?!?/p>
他的本意是想勸姬清別生氣,結(jié)果適得其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