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眾目睽睽的,你個莽夫,猴急什么?”姬清越過陸景深的肩膀,窘迫地看了一眼身后傻眼的眾人。
進入營帳后,陸景深徑直將他放在床上,營帳里的床不比府里,硬得很,盡管上面鋪了一層褥子,仍然硌得他生疼。
緊接著姬清便覺得雙腿一涼,陸景深撤掉了他的褲子,姬清臉色微紅,但并未阻止,只是仰著頭,怔怔地看著他。
姬清皮膚嫩,連日快馬加鞭,大腿處磨的血肉模糊。
陸景深心疼極了,“清清,你怎么來了?你不該來的。”
“慎行,我不疼,我很想你……”姬清伸出手摸了摸他胡子拉碴的臉,指尖輕顫,心里酸澀,陸景深這些日子一定辛苦極了。
陸景深握住姬清的手,手心都被韁繩磨出繭子了,他心疼地吻了吻,“我也想你,快想瘋了?!?/p>
兩人接了一個綿長的吻,陸景深顧及姬清的身體,只是像呵護珍寶似的抱在懷里。
姬清愣了一下,就這?
兩人別分了兩個多月,陸景深難道不想嗎?
陸景深被姬清欲言又止且隱含曖昧的小眼神給逗樂了,笑道:“傻瓜,你這一路奔波勞碌,我怎么忍心折騰你?乖乖睡覺?!?/p>
姬清在陸景深懷里蹭了蹭,仰頭親吻上他的脖頸,附在他耳畔小聲道:“其實你可以輕一點?!?/p>
陸景深呼吸一滯,忍得青筋暴起,啞著嗓子道: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姬清心里發(fā)燙,捏住自己的腰帶,輕輕一拉,顫聲道:“夫君,我想你了……”
深不見底的眸中欲念翻滾,他一咬牙箍住日思夜想的人吻了下去。
……
后半夜姬清懨懨地躺在床上,開口問道:“如今,戰(zhàn)事如何了?”他想知道這次來,陸景深能不能跟他一起回京。
“北祿王庭有黑水河環(huán)繞,易守難攻,這種鬼天氣,根本分不清河面和路面,此前我們中了埋伏,不少士兵掉進冰層下的河里,打撈上來僥幸活著,手腳也凍壞了?!?/p>
姬清蹙眉道:“可是這樣耽擱下去,我們的糧草只怕耗不起?!?/p>
如今除了守成的十萬將士,跟著陸景深北征深入北祿的二十萬將士,每天糧食的消耗是一個巨大的數(shù)量。
“別擔心,經(jīng)過這幾日試探,我已經(jīng)想到辦法。”其實他打算自己帶著一小隊精兵潛入庫勒城,燒光北祿軍的糧草,到時北祿不得不降。
但他沒打算告訴姬清,因為怕姬清擔心。
翌日一早,陸景深準備了兩套尋常百姓的衣物讓姬清換上,然后帶著姬清騎馬出了大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