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,許時顏用於參賽的作品被扒出來有許諾的署名痕跡。
所有人都認定是許時顏偷了妹妹的畫稿,用於比賽。
包括許家人。
三年過去,很多事許時顏其實記得不大清了,痛苦讓她遺忘了許多。
只是,人生第一次被栽贓陷害,她總是記得深了些。
也好。
他們不提,她都快忘了自己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許時顏的目光落在許諾身上,忽地勾了勾唇,不緊不慢開口:“三哥,正是這樣,才更應該讓我去。否則,我不是一直需要靠妹妹養(yǎng)著,給許諾妹妹添麻煩。”
她說得理直氣壯,坦坦蕩蕩。
許明華眼底的厭棄卻更甚。
許母卻最終拍案決定:“好了,你們爸爸也是這個意思,讓時顏乖乖跟著老二和諾諾學,省得她四處……總之,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?!?/p>
許母一錘定音,許明華也不好再多說什么。
眾人散去。
許時顏上樓,準備回自己的房間。
經(jīng)過許諾時,她忽地頓了下。
在眾人都沒有察覺到的角落,許時顏用指腹勾起許諾的下巴,紅唇惡劣地彎了彎,聲音壓得很低,卻十分清明。
“許諾,他們都說我是惡女,我這人很小氣。有仇必報,你猜,我在瓊州島怎么活下來的?你又猜猜,你再招惹我,接下來我會怎么回饋你曾經(jīng)給予我的一切?”
許諾整個身體幾乎僵住。
許時顏輕笑了聲,又補了句:“不如……就從把你趕出許家開始?”
許諾幾乎不可置信般看向她。
許時顏卻鬆開手,用手帕擦了擦手,悠哉悠哉地轉(zhuǎn)身上樓。
她沒有嚇唬許諾。
瓊州島的三年,讓她可以不在乎許家人的偏愛,容忍漠視和疏忽。
但,她無法遺忘許諾那些有意無意的栽贓陷害,讓她經(jīng)歷了怎么樣的三年。
她錙銖必較,有仇必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