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李嬸走了,林晚秋拿起軟尺往陳建軍腰上圍:“站直了?!蹦腥斯怨酝χ奔贡常粑挤泡p了,耳后泛起紅。她量著尺寸,指尖偶爾碰到他的皮膚,像有小電流竄過。
“系統(tǒng)說……”他突然憋出一句,“腰圍二尺四,褲長三尺一?!?/p>
林晚秋量完一看,果然分毫不差,忍不住在他腰上捏了把:“你這系統(tǒng)真是個(gè)活字典。”
男人“嗷”了一聲,跳開半尺遠(yuǎn),臉紅得像廟里的關(guān)公。林晚秋笑得直不起腰,眼角瞥見窗外有幾個(gè)姑娘在探頭探腦,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的,見她看過去,又紅著臉跑了。
“你看,都來看你這‘系統(tǒng)老公’呢?!彼蛉さ馈?/p>
陳建軍把頭埋得更低了,蹲在地上假裝整理布卷,耳根卻紅得要滴血。
下午裁布時(shí),林晚秋特意給陳建軍的褲子多留了兩寸——她知道他開春要跟著哥去拉貨,褲腳寬點(diǎn)方便干活。裁到粉色條絨布時(shí),她想起系統(tǒng)說的銀灰色扣子,干脆在褲兜邊緣繡了朵小小的桃花,針腳藏得極細(xì),不細(xì)看像布料上長出來的。
傍晚陳建軍送布料去王大姐家,回來時(shí)手里多了個(gè)紙包,打開是兩串糖葫蘆,裹著晶瑩的糖殼:“系統(tǒng)說,你上午看隔壁小孩吃,眼神直勾勾的?!?/p>
林晚秋心里一暖,拿起一串咬了口,酸溜溜的甜汁在舌尖散開:“就你眼尖。”她把另一串遞給他,“你也吃?!?/p>
男人擺擺手:“我不愛吃甜的?!痹挍]說完,卻被她把糖葫蘆塞到嘴邊,只好咬了一小口,糖渣粘在嘴角,像沾了片雪花。
林晚秋伸手給他擦掉,指尖碰到他的唇,兩人都愣了??諝饫镲h著條絨布的漿香味,混著糖葫蘆的甜,連陽光都變得黏糊糊的。
“系統(tǒng)……”陳建軍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,“系統(tǒng)說現(xiàn)在適合……接吻?!?/p>
林晚秋的臉“騰”地紅了,剛要躲開,卻被他拽住手腕往懷里帶。他的懷抱很暖,帶著淡淡的皂角香,還有點(diǎn)布料的草木氣。唇貼上來時(shí),她聽見自已的心跳聲比縫紉機(jī)還響,連窗外的麻雀叫都變得模糊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才松開她,額頭抵著她的,呼吸滾燙:“系統(tǒng)沒騙我?!?/p>
林晚秋把臉埋在他胸口,笑得肩膀直抖——這輩子的陳建軍,好像比上輩子可愛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