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丹桃分神想著。
黃有才猶豫著,答道:“下官,下官曾與同僚打聽過。
”裴棣很是年輕,長得一副慈悲貌,看上去溫潤無害,舉手投足間皆是京都貴公子的風(fēng)范。
但黃有才絲毫不敢有半分僭越,哪怕遠(yuǎn)在西北,他也深知鷹揚衛(wèi)當(dāng)年清洗靖國公府的血腥手段。
這官場最忌的,便是以貌取人。
他猶豫片刻后,還是選擇了說實話——委婉點的實話。
“哦?原來如此。
”裴棣淡淡應(yīng)道。
說話方式也好像。
盧丹桃揚眉,抽空撇了眼薛鷂。
只見他后腦枕著墻壁,下頜微抬,眼皮半垂,高挺的鼻梁在陰影中勾勒出精致的線條。
要是把他放在某音直播間,估計還能賣個俊美男菩薩的人設(shè)。
但在盧丹桃看來,只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寫著“哥很拽,你別挨”。
她斜昵他一眼,越看薛鷂那個拽樣越不爽。
回想起剛才他把自己甩開,害她差點撲到尸體上的情景,她更不爽了,越想越氣,實在有點憋不住。
她湊近些,用指尖悄悄指了指裴棣的方向,壓低聲音:“誒,那個男的…”薛鷂聞聲側(cè)目。
盧丹桃從他眼神里讀出了些許疑惑,她勾起嘴角,“他和你很像。
”她故意緩了緩,才慢悠悠地補(bǔ)了句:“那副拽上天的樣子跟你特別像。
”從剛才在牢房她就看出來,男主真的很不喜歡那個年輕男人。
至于原因是什么,盧丹桃不知道,也懶得知道。
反正男人嘛,本身就是一種嫉妒心非常重的生物。
因為一雙鞋,一個鍵盤,甚至一個女孩的笑容而嫉妒翻臉的事,她見多了。
要是被說和自己討厭的人相像,那估計得惡心好幾天,想想薛鷂那樣子她都要爽死。
而薛鷂的反應(yīng)也很合她意,他那個高冷死魚眼也不死魚了,似乎還有三分震驚,七分疑惑,沉默一會后才開口問道:“那個男的?你不認(rèn)識他?”盧丹桃覺得他這問題問得簡直莫名其妙,不過男人嘛,都這樣,很愛問一些不知所謂的問題。
考慮到日后還要靠他,盧丹桃看著他,語氣坦率又誠摯,“我只認(rèn)識你,我親愛的盟友。
”薛鷂盯著她,一字一頓,認(rèn)真而緩慢地開口:“他是裴棣。
”“你發(fā)誓要將他剁成肉泥的前任未婚夫,你,不認(rèn)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