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說完,傷華索性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這時,李棄卻止住了哭聲,下床直奔門口,開門前他吸了吸鼻子,抹了把臉,又恢復(fù)成了那個人憎鬼厭的世子棄。
圭吾重游看見世子出來了,立馬屏住呼吸目不斜視站得筆直。
李棄看了他倆一眼道:
“你倆現(xiàn)在跟我出府。
”“?。渴雷?,現(xiàn)在天色已晚,要不我們明天再出府吧。
”圭吾膽子比較大,于是他不要命地提議,重游卻緊張地攥緊了手,生怕世子發(fā)怒砍圭吾一刀,順便帶上自己。
“如果我說我現(xiàn)在就要出去呢?”果然,世子還是那個世子,剛剛那個哭的稀里嘩啦,要死要活的世子已經(jīng)遠(yuǎn)去,現(xiàn)在這個眼底盛著殺意面上卻帶著笑意的才是他們的主子。
圭吾和重游倆人非常狗腿地改口:“卑職都聽世子的!”第二日,肅王還沒從昨日的煩憂中走出來,就又被王妃急急叫去,去的地方還不是王妃的院子,而是棲華院。
肅王心道不妙,趕緊趕過去。
可他卻被王妃身邊的素素引到了棲華院旁邊的庫房。
一到那,就見自家王妃扶著庫房門框,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。
見他過來,她才慢慢轉(zhuǎn)過身,看向他后道:“李桁,我們小七怎么辦呀!”
說完,讓開身體引肅王向倉庫里面看去。
盡管有了一定的心理準(zhǔn)備,肅王還是被入目的一片紅給震驚到了。
那是一大片紅,偌大的倉庫里大概有上百件女子婚服,款式各異,但都一樣的華麗漂亮,有些婚服上綴滿了珍珠,有些則秀滿了金線,最中間的婚服則大半由紅色瑪瑙點(diǎn)綴,領(lǐng)口用銀線勾勒著不知名花卉,既詭異又和諧。
這些婚服整齊地掛在木架上,一片又一片,頗有紅衣擠屋屋欲摧的壓抑,人喘不過氣。
肅王妃看著怔愣的肅王,嘆了一口氣道:“已經(jīng)成了執(zhí)念了。
”李鈺也跟著肅王過來的,自然也看到了李棄的杰作,他心里也震驚不已。
可是接下來暗衛(wèi)帶來的消息,才讓他們心里掀起驚濤駭浪。
王妃王爺對視一眼,還是不敢相信,他們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壞了。
肅王定了定神,盡管不敢相信,他還是艱難地對著暗衛(wèi)道:“你再說一遍,世子怎么了?”回話的暗衛(wèi)忐忑不已,他也不敢相信,但畢竟是他親眼所見。
“世子他,他在京郊挖墳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