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王妃也覺得為今之計只能如此,便讓身邊的青青派人去東宮傳信。
只是,他們?nèi)说膿?,其實是多余的?/p>
李棄心里很清楚,有了上次在青離殿上的談話,太子怎會不幫忙。
“圭吾,去東宮,請人。
”
說完,他又回到床邊守著,生怕一個不注意,傷華的身體出現(xiàn)變化。
傷華呢,她現(xiàn)在也守在床邊,端詳著自己的身體,她都快看穿了,她的身體還是生前那副模樣,甚至,比她活著的時候氣色還好。
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,難道她只是暫時性地魂魄離體,不過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就算是是這樣,她都被埋了那么久,怎么尸體還是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腐蝕的現(xiàn)象呢?以前在皇宮小院的時候,她的生活可謂是百無聊賴,再加之一點殘忍,現(xiàn)在死了,她的日子也是好起來了,不僅來了場驚心動魄的離魂游,更有美少男為自己哭墳,現(xiàn)在,事態(tài)還朝著懸疑玄幻的方向發(fā)展,真可謂精彩至極啊!東宮,蘭臺小筑書房中,燈光搖曳。
“娘娘,時候不早了,該歇息了。
”
春榮又提醒了一次,可是她執(zhí)拗的主子愣是不肯放下筆。
書桌后,李錦皺著眉頭,姣好的面容上滿是愁緒。
她正著筆調(diào)整著畫上女兒跳起時的神態(tài),在她眼里女兒哪哪都好,靈動可愛,就連調(diào)皮搗蛋弄的裙裾飄起,也覺得靈動異常,可是她怎么調(diào)整也不滿意,怎么調(diào)整都畫不出當時女兒可人疼的小模樣。
“咳——”她長嘆一聲,春榮好奇地看過去,撲哧一聲笑出來。
“
娘娘,您又把太子殿下畫成豬了!”
本來是一副合家歡的好圖,畫中的小男孩小女孩靈動可愛,可是偏偏男主人長著一張豬臉豬頭,怪滑稽的。
她放下筆,眼眸下垂分給畫中豬頭臉的太子一絲漫不經(jīng)心的一瞥,然后對著春榮道:“我肯把他畫進這圖中,都是他該感恩戴德的。
”春榮一聽,心里腹誹:自家娘娘平時沉默寡言惜字如金,但是唯一說出的幾句話卻叫人承受不住,這不,把當今太子殿下畫成豬頭不說,還要求人家感恩戴德。
“是是是,娘娘說的都對,奴婢只聽您的”春榮打趣道。
春榮是肅王府出來的,從前在肅王府的時候就是李錦的丫鬟,主仆倆感情好得很。
李錦聽著自家丫鬟打趣也不生氣,笑著搖搖頭,一副無奈寵溺的樣子。
就在主仆倆打趣玩鬧的時候,外面來人稟報,說是肅王府的人來了。
她心里一驚,這么晚家里還差人前來,該不會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吧?越想越害怕,她趕緊請人進來,來的是肅王妃身邊的青青,青青看見自家小姐,先是問候了一番,然后才開始說起王妃交代的事情。
肅王妃讓她打探太子的口風,問問東宮那個游醫(yī)的來歷,這事她倒是懂了,可是李棄和傷華公主的事情她聽的云里霧里的,所以不免關(guān)心則亂。
“小七和傷華公主?這怎么回事啊,小七受傷了?”青青安撫她:“娘娘不必擔心,世子沒有受傷,傷華公主和世子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,只是現(xiàn)在需要請這游醫(yī)來府里一趟。
”說完,她又趕緊補充:“娘娘,王妃說了,您只需探探太子的口風,不需要您求情,您可千萬不要去向太子要人。
”青青走后,李錦就要更衣去找太子李鉉,春榮很是擔憂:“娘娘,這么晚了,要不明天再去打探?王妃都說了不讓您插手,現(xiàn)在就過去是不是不太好?”這豈止是不太好,是非常不好,目的非常明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