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名認出他們的記者冷笑著說:“你們找什么?說不定你兒子早死了。”
“放屁!他命硬著呢!”
還沒說完,醫(yī)院工作人員就推開他們,抬著一輛擔架朝外面走去。
白布掀開的一瞬間——
弟弟的頭滾了下來,停在我媽的腳邊。
她哀嚎彈開了三米遠,明明是日思夜想的兒子,此刻卻不敢伸手去碰。
就像她這一生,從未真心擁抱過我一樣。
看到這里,我抓緊了小姑的手,和她登上了去往巴黎的飛機。
我沒有去認領(lǐng)那具尸體,也沒有出席在葬禮上。
當然他們也沒錢辦,只是把他埋在了一座廢棄的山頭。
弟弟死后,爸媽好像徹底沒了精神,那個揚言要殺了我的父親卑微的敲著我的門。
“青青,是我們錯了,你能不能幫我們還下債,我和你媽快撐不住了?!?/p>
“你媽最近常念叨你呢,說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一定會好好愛你。”
我看著他眼角的淤青,消失的左臂,還是沒有選擇開門。
他們不知道,這已經(jīng)是第二次機會了。
大概不到半個月,我媽就病逝了,死在來找我的路上。
聽說她還提著一個蛋糕,可她記錯了,那天不是我的生日。
我爸獨自面對滔天的債務(wù),最后被發(fā)現(xiàn)死在一個地下車庫。
內(nèi)臟被掏的一干二凈,那些人榨干了他所有價值。
至于那個店長也因為還不起違約金直接被丟進了監(jiān)獄,一判就是十年。
知道這些的時候,我的新書《姐姐》剛好上市,發(fā)售不到一小時,銷售破千萬。
小姑端著一盤水果推門而進,“沒想到咱們青青這么有才華,現(xiàn)在可成大紅人了?!?/p>
我拿起牙簽把一塊蘋果塞進嘴里,沖著她笑了笑。
“是媽媽養(yǎng)的好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