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聽了,快步上前,狠狠扇了踏雪兩個耳光。
儀貴人驚怒,她沒想到沅稚竟真敢動手,喊道:“你這賤人!竟敢動手打我的人?我定要你好看!”
說罷,儀貴人也準備教訓琥珀,剛走到步攆前,就被步攆上的沅稚抓住了她揚起的胳膊。
沅稚忍著手上燙傷的痛,目光陰冷:“儀貴人!今日不管你說什么,我是不會放過小林子的,他要做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,他是誰的狗聽誰的話你我亦心知肚明!我奉勸儀貴人不要將此事鬧大,若傳入了皇上的耳朵里,于你不利。您尚在禁足中,不安分守已約束好下人,惹事生非,看皇上容不容的下!”
此番話瞬間打消了儀貴人的氣焰。
沅稚說得沒錯,她正得盛寵,皇上心尖上的人,這手上的燙傷是實打實的,隱瞞不了。
若沅稚執(zhí)意要從中作梗,她也難逃罪責。
儀貴人甩掉沅稚的手,不再有動作,只死死盯著面前的沅稚,眼底充滿了不甘。
沅稚絲毫不在意,冷冷道:“儀貴人若是再阻攔,嬪妾立馬去稟告皇上,禁足多無趣,索性入了冷宮,這樣儀貴人就再也不用看到嬪妾這張臉了,可好?”
儀貴人臉色慘白,沒有反駁,低下了頭,將恨意壓在了心里。
儀貴人只覺不公平,憑什么一個燒火做飯的卑賤宮女能與她平起平坐。
如今沅稚的恩寵太盛,儀貴人若執(zhí)意與她計較,怕是討不到好處。
罷了,儀貴人深吸一口氣,不再言語,任由沅稚吩咐身邊的宮人們按著小林子掌嘴。
幾巴掌下去,小林子的臉紅腫起來,唇角也破不了皮,小林子遭不住疼,求助地看向一旁的主子。
儀貴人扭過頭不看,她眼下只能忍了。
“沅貴人饒命!是奴才的錯!奴才再也不敢了!”小林子連連求饒。
沅稚揚了揚手:“好了!今日只是給你個教訓,下回可沒有這么簡單了,罰你跪在此處兩個時辰!儀貴人可有異議?”
沅稚故意問了一嘴。
儀貴人卻冷哼一聲轉身走入靖和宮,不再理會沅稚。
小林子見狀,心涼了半截。
沅稚也沒有可憐小林子,命身邊的宮人看著小林子罰跪。
沅稚看了看天色,時辰不早了,吩咐宮人們快些往慈寧宮去。
“小主,這手…”琥珀反正不快些處理燙傷留下了疤怎么辦。
“無妨,今日是去太后宮里,不可耽誤?!?/p>
琥珀只得跟著步攆繼續(xù)往慈寧宮去,她對方才沅稚護著她的行為感激不盡。
以前在花房,她盡受欺辱。
但凡有點人脈錢財?shù)?,都調(diào)去了各宮當差,哪怕是當個最低等的灑掃丫鬟,也比在花房做活強,累不說拿的銀子還少,若送去宮里的花不合娘娘胃口,還要克扣月例。
因此,琥珀以前沒少挨扣,到手的銀子勉強過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