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不僅能吞噬官員的性命,似乎還能扭曲人的感知,制造出真假難辨的幻境。
回到‘福來客?!椟S的油燈在穿堂風(fēng)里晃了晃。
沈南安剛跨過門檻,忽然僵住。
大堂里竟站著不少人,正是蘇硯,陳遠,還有那幾個本該守在客房外的護衛(wèi)。
可他們都背對著門口,站的筆直,像一排展出的木偶。
沒有人說話,連呼吸聲都輕得像不存在。
周圍彌漫的空氣壓得人胸口發(fā)悶。
江羨回拉著她的力道忽然松了,沈南安沒有理會,只顧震驚眼前的場景。
“他們怎么……”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。
就在這時,柜臺后傳來一陣慢悠悠的咳嗽。
沈南安猛地看過去,那個白天還干巴巴的客棧老板,此刻卻成了穿著半舊長衫,留著山羊胡的說書人!
他抬起眼,直直釘在沈南安臉上:“姑娘,回來了?”
沈南安的手指蜷緊,指尖泛白:“你……”
“你以為你是來查案的?不過送死罷了”說書人輕笑一聲,指著她身后,“你看看,你身邊的人,哪一個不是因你而來,又要因你而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沈南安卻猛地回頭。
江羨回不見了。
方才他站著的地方,空蕩蕩的,連半個腳印都沒有。
仿佛剛才那個溫?zé)岬氖终?、那句“先回客棧”,全是她的幻覺。
“江羨回?蘇硯?”她顫聲喊。
蘇硯他們依舊背對著她,一動不動。
沈南安沖過去想扳過蘇硯的肩膀,手指剛觸到他的衣料,就聽見身后的說書人又開口了,聲音像貼在她耳邊:“你遲早會害了他們的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