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硯無奈,只能硬著頭皮奉陪,一杯接一杯地喝,冰涼的酒液在胃里晃蕩,漸漸漲得發(fā)沉。
在蘇昭瑜連番的“勸酒”攻勢下,饒是蕭硯酒量不算差,也漸漸撐不住了。
眼前的蘇昭瑜開始晃,一個變成兩個,兩個疊成三個;耳邊的聲音也亂了,她的笑鬧聲、大排檔的鍋鏟聲、遠(yuǎn)處的汽車鳴笛聲,全攪成一團(tuán)。
最后,他只覺得后腦勺重得像墜了鉛,“咚”一聲磕在桌上,徹底醉倒了!
蘇昭瑜也喝得迷迷糊糊,眼神渙散,身子搖搖晃晃的,扶著桌子才勉強(qiáng)坐穩(wěn)。
她看著趴在桌上的“云毓棠”,酒精讓她徹底忘記了眼前的人是蕭硯,竟真把他當(dāng)成了最好的閨蜜。
“毓棠,走,今晚去我那兒住,咱們姐妹說心里話。”
蘇昭瑜掙扎著站起來,扶著蕭硯攔了一輛出租車。
上了車,蘇昭瑜靠在座椅上,腦袋不自覺地歪在“云毓棠”肩膀上。
她嘴里還絮絮叨叨地說著酒話,聲音忽高忽低。
“你知道嗎……我從來沒對哪個男人動過心……可我真的喜歡蕭硯啊……”
“不過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呀……”
她的聲音低了下去,帶著點(diǎn)哽咽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,“我只能退出,成全你們……誰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呢……”
“你以后要對蕭硯好點(diǎn)……”
她忽然抬眼看了“云毓棠”一眼,語氣里有警告,“你要是對他不好,別怪我這個做姐妹的,真把他搶過來……”
“其實(shí)吧……要是我們倆能一起做蕭硯的女人就好了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輕,像怕被人聽見似的,氣音拂過“云毓棠”的耳畔。
“那樣我們就不會有隔閡了……有蕭硯在的地方,我們也不用躲著……多好啊……”
“等你和蕭硯結(jié)婚了,你們天天在一起……”
她吸了吸鼻子,眼角沁出點(diǎn)濕意,在路燈下閃了閃,“我想見你、見他,都難了……我真的好難受啊……”
……
蘇昭瑜喝多了,像打開了封存多年的匣子,把平日里藏在心底、不敢對云毓棠說的話,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。
蕭硯雖然醉得厲害,腦袋昏昏沉沉的,但蘇昭瑜的話卻像驚雷般在他耳朵炸響,她的每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