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歲青澀的楚文洲,方離可以隨意幾句話就將他哄過去,二十五歲的楚文洲,她卻不敢和他多說一個字。
明明,他才是理虧的一方。
“楚總也看到了,我是有夫之婦,發(fā)生了那樣的事情,我沒有去您辦公室要一張補償精神損失的支票,已經(jīng)很對得起這份工資了?!?/p>
楚文洲盯著她的臉,眼底劃過一絲冷意,緊繃的唇角沒有說一個字。
車里的溫度不冷不熱,方離后背的汗逐漸散去,她破罐破摔一樣直接開價,
“不然,五百萬買一個封口,楚總不會介意吧?!?/p>
說完,方離抬眼與他對視,視線同樣疏離。
楚文洲看著她,放在文件上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泛白的紙張,漆黑的瞳仁如深不見底的海面,深邃冰涼。
這樣的凝視,險些叫方離覺得,是她先勾引了他。
她有些慌,可心底卻突然冒出一個聲音,告訴她自己沒錯,管不住下半身的是他楚文洲!她沒錯!
她有了些底氣,再次開口,
“請問楚總,支票去哪里拿?”
話音落下,
車里的空氣再次變得冷凝,像被造物者按下了暫停鍵,壓抑的厲害。
安靜到方離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就在這時,她的手機很合時宜的震動起來,是辛子穆。
她若無其事的按下接聽鍵,辛子穆溫厚的嗓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,
“阿離,還沒結(jié)束嗎?”
方離鎮(zhèn)定的回答,
“我在和楚總定一下細節(jié),嗯很快?!?/p>
對面的辛子穆正站在一家珠寶店門前,溫潤的眉眼睜看著一支鉆戒凝神。
聽見妻子的話,他面上并沒什么波瀾,習慣性的溫言囑咐她。
“不急,我就在剛才看好的旗袍店門前等你,你鞋子不舒服,走路不要太急?!?/p>
方離無意識勾起了唇角,“嗯?!?/p>
電話掛斷,車子里再次恢復了剛才的窒息,凝滯的讓人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