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昭寧的力量在他面前微不足道。
她一邊滿心嫌惡,一邊只能被迫任由他擺布。
大概一刻鐘之后,蕭啟之發(fā)出一聲壓抑的低吼。
那股焚身的燥熱終于退去,一股奇異的滿足感從四肢百骸彌漫開來。
他看見姜昭寧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棄神色,便緩緩松開了自己的手。
姜昭寧像是碰到什么臟東西一樣瞬間縮回手。
她快步?jīng)_到一旁的銅盆架,將手浸入冰涼的水中反復(fù)搓洗。
蕭啟之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衣袍,踱步過去。
他看著她幾乎要將自己白皙的手背擦破一層皮。
“夠了,已經(jīng)很干凈了?!?/p>
姜昭寧擦干手上最后一滴水珠,心里面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靜。
她轉(zhuǎn)過身,直視著他。
“你現(xiàn)在清醒了嗎?”
蕭啟之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是?!?/p>
“姜昭寧,你休息吧?!?/p>
隔日清晨,蕭啟之動身去面見圣上。
姜昭寧照舊整理著床鋪,房間里還殘留著他身上清洌的檀香。
她將他換下的外袍收攏,再一絲不茍地疊好。
做一個奴婢該做的事。
門外忽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響動,并未通報。
姜昭寧抬起頭。
進(jìn)來的人竟是沈煙。
沈煙的臉頰燒得厲害,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卻滿是尖刻。
她大步流星地闖入,毫不客氣地坐到了蕭啟之平日里看書的紫檀木椅上。
“沒想到,姜二姑娘當(dāng)一個奴婢,倒是當(dāng)?shù)糜心S袠??!?/p>
姜昭寧心下了然。
既然如此,便也沒什么好遮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