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眾人又轉(zhuǎn)念一想。
天幕這些時日將年歲大的皇子脾氣秉性,還有才能都曝光了七七八八,都無明主之象。而且能讓天幕說出‘顧氏一族的靈秀之氣,都聚集在文治武功都世間一流的順天圣皇帝身上,所以才導致其他皇嗣如此難堪大任的話
他們的面皮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下,大抵是再度想起絕命毒師和微操大師干的那些事情,一時間感覺這寶押起來的風險,有點過大了。
還是等探聽到這位圣皇帝陛下,究竟是誰。
再做打算吧!
起碼從后世之人口中,能感覺出對方并非任人唯親,而是任人唯賢。如此,便回去多多督促家中子侄讀書吧,要是有天資聰穎的姑娘家,也一并送去學堂得了。姑娘起碼也是親生血脈,若是真出位平步青云的,讓她招婿也未嘗不可。
慶帝也察覺到了朝臣們變幻莫測的臉色,瞥了眼被內(nèi)侍帶走的孔元白背影,就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。
“諸卿不必多慮,朕只是安排此子入皇子所讀書,并無將他指給某位皇子的意思?!?/p>
“如若諸位愛卿真想將子侄帶到朕面前露露臉,過些時日西華門的那場馬球賽,我讓宮里頭的小子出來放放風,也賽上一場,你們子侄也上場試試?”慶帝畢竟沒當過太子,也沒正兒八經(jīng)地學過帝王權(quán)術(shù),對信賴的臣子沒有太多的架子。
知道他們滿肚子為子孫后代計,也就樂的成全。
反正那日單單看禁軍里挑選出來的球技高超的兵卒耍馬球,哪有看一群毛頭小子出洋相好玩。
慶帝樂呵呵地想著。
在場文武百官連聲應(yīng)答,己經(jīng)在心中暗自琢磨該帶誰參賽了。
另一頭。
孔元白剛被內(nèi)侍總管帶至后宮,推開側(cè)院院門,連茶水都沒喝上一盞,西皇子就找上門來了。
西皇子大步流星地跨進還未灑掃干凈的側(cè)院,不由皺起眉頭,用手擋在臉前,嫌棄地扇去跟皚皚白雪般西散的浮塵。
他的目光則掃視完屋里頭半新不舊的器具,最終望向被父皇特意邀來宮中讀書的神童孔元白,那約莫七八歲的小孩穿著身月白色衣袍,正站在屋舍中央有條不紊地指揮內(nèi)侍挪動器具擺放的方位。
這小孩進皇宮居然沒有緊張無措,反倒是這么快適應(yīng)下來,心性確實不錯。
西皇子心中一喜。
自從天幕說‘他因為在三哥出殯的時候,不夠傷心,所以被貶為庶人’后,跟他不對付的兄弟,沒少拿此事取笑他,說他愚不可及。三皇子更是陰惻惻地詛咒他,以后千萬得小心看路,別哪天出門左腳絆右腳,給摔死了,就又要成為天下笑柄了。
而原本暗中接觸他的朝臣,也通通消失不見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一般。
這就讓西皇子愈發(fā)羞惱氣憤。
但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父皇竟然弄了名疑似是順天帝謀臣的小童進來,簡首是天助他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