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舊事?”沈知夏喝了口茶,語氣依舊平淡。
“是!”云芷咬牙道,“他們說,主子十四歲生辰那年,攝政王還是二皇子時,就曾尋了一顆雞蛋大小的東珠,送給主子做生辰禮。說是那東珠價值連城,足以買下一座城池!一個十七歲的皇子,哪里來的那么多銀子?肯定是…肯定是夫人私下里就給了攝政王許多,這才能買下那顆東珠!”
春桃氣得直跺腳,“天大的笑話!李家富可敵國沒錯,可李家憑什么要給一個毫無干系的皇子那么多銀子?這臟水潑地連點腦子都沒有!”
云芷恨恨地道,“可不是!那東珠是王爺在南海領兵時無意間尋到的,哪里就花銀子了?再說了,李家那么有錢,還要貪圖陸家那點微末的產(chǎn)業(yè)?如今,大家都說陸家母子寄人籬下住在董家,祖宅沒了不說,還欠了一屁股債,田產(chǎn)和莊子也都荒廢了,陸硯之還被革了職,要多慘有多慘。”
院子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。
春桃和云芷都氣得胸膛一陣欺負,眼巴巴的看著沈知夏。
沈知夏卻只是靜靜聽著,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。
她甚至還輕輕笑了一聲。
春桃和云芷對視一眼,不知道沈知夏為何會笑。
但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,免得讓沈知夏不痛快。
雖說外頭傳的這件事本身就已經(jīng)讓人很不舒服,但…還是少說兩句吧。
兩人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。
沈知夏看了眼滿樹雪白的梨花,拿起桌上的賬冊看了起來。
夕陽的余暉將棲梧院染成了一片溫暖的橘紅。
沈知夏用過晚膳,又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。
北斗和云芷兩人正在院中央切磋劍術。
沈知夏看得有些出神。
“小姐!”春桃忽然跑進來,“青石大哥來了?!?/p>
沒等她說什么,青石就走了進來。
“沈姑娘?!?/p>
青石躬身行禮。
沈知夏看向他,“何事?”
青石抬起頭,眼神異常凝重,“屬下剛接到董家暗線的密報,董家二小姐,董藝寧…不見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