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著她的力道越來越重,直到聽見她吃痛的驚呼,才驟然松開。
葉繁枝仰頭看他,問:“你怕我看見你和顧惜雨親密?”
傅無渡沒有說話。
葉繁枝笑了笑。
“那就是怕顧家看見我了。”
葉繁枝盯著傅無渡,緩緩開口:“顧家丟了二十幾年的那個千金小姐,是我嗎?”
傅無渡微不可察地后退半步,目光冷淡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
葉繁枝心里卻已然明白,唇角輕顫間,她低聲道:“你是怕我從顧惜雨手里奪回這一切?!?/p>
傅無渡面色驟冷,像結(jié)了一層霜:“顧家,只會有顧惜雨一位小姐?!?/p>
話音落下,他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。
“傅無渡。”
葉繁枝忽然開口。
男人腳步一頓,沒有回頭。
“我可以走。”葉繁枝的聲音不疾不徐,帶著一絲出乎意料的平靜,“成全顧惜雨?!?/p>
傅無渡猛然回頭,神色陰冷,語氣里帶著壓抑不住的寒意:“你要走去哪?”
葉繁枝有些訝然。她不知道為什么,這個如今對自己漠然至極的人,仍然會對“走”一字有這樣的反應(yīng)。
她看著他,忽然彎了彎唇角,露出一個幾乎稱得上諷刺的笑意。
“你以為我要怎么走?”
傅無渡眉頭緊鎖,似要開口。
葉繁枝卻搶先道:“我說的是,我會離顧家遠遠的,不會再威脅她顧大小姐的身份。”
她的語氣淡得幾乎聽不出情緒。
傅無渡怔了片刻,神色罕見地微微變得古怪,似乎沒料到她會放棄得這樣輕易??僧?dāng)葉繁枝提出“我要你給我一樣?xùn)|西”時,他眼底的情緒又迅速平復(fù),恢復(fù)了那副從容而疏離的姿態(tài)。
辦公室內(nèi),安靜得連筆尖在紙面劃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。
傅無渡坐著,葉繁枝站在他面前。
男人低著頭,最后一筆落下,他蓋上筆帽,抬眸道:“你的條件只有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