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學(xué)得很快。”秦澤淵贊許道。
或許是被成功的喜悅鼓舞,葉繁枝很快對中級賽道躍躍欲試。
中級雪道長得幾乎望不到盡頭,她光是看著,心口被一股難以言說的熱流填滿。
“別怕,我在后面?!鼻貪蓽Y聲音低沉。
葉繁枝回頭看了他一眼,深吸口氣,然后猛地一蹬雪板,疾馳而出。
秦澤淵的那句注意安全卡在喉中,看著葉繁枝揚(yáng)長而去的身影,目光幽幽。
極致的速度與激情讓她心底那根弦繃得緊緊的,直到飛躍而出的那一刻,仿佛一切都清明了,沖破束縛,渾身熱血沸騰。
可她還是低估了這條路的難度,落地后剎車不及,整個人重重摔在雪地里。
“嘶——”
疼痛從背部抽抽地傳來,很快蔓延到四肢,壓得胸口發(fā)悶。
腎上腺素退去,她忽然有種被世界拋棄的孤獨(dú)感,眼淚不受控制地溢出。
葉繁枝忽然想,就這樣躺到山崩地裂、天荒地老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道熟悉的身影破雪而來,穩(wěn)穩(wěn)地停在葉繁枝身前。
他長久沉默地看著她,目光深邃,仿佛能看穿她的所有心緒。然后他蹲下身,伸出手,輕輕拉起那只終于愿意冒出頭的小烏龜。
“摔疼了嗎?”他的聲音有些低沉,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。
葉繁枝抬頭,淚痕未干,鼻尖凍得有些紅。
她搖了搖頭,就著秦澤淵的手一把起身,兩人沉默對視,片刻后她破涕為笑,眼睛亮晶晶地道:“很好玩,我一點(diǎn)也不——”
卻在下一秒,被秦澤淵用力拉進(jìn)懷里,緊緊抱住。
風(fēng)雪呼嘯,世界安靜。
秦澤淵的懷抱卻是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