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網(wǎng)絡上早已炸開了鍋。
【什么情況?厲總怎么對著海喊?】
【這氣氛不對啊感覺出大事了!】
【快看!有救援艇開過去了!】
海浪聲混雜著救援艇的警報聲,好似針錐猛然刺向著他的耳膜。
那晚,厲南風手中的香煙一支接著一支燃起,苦澀的白煙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陰翳之中。
他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頭,頹然癱坐在冰冷的巖石上,盯著搜救船的燈光,整整閃爍了一天一夜。
終于,搜救艇上傳來信號,搜救隊員將一個沉甸甸的物體拖拽上甲板。
可那不是蘇念。
只是一張被海水侵蝕生銹的輪椅。
厲南風緩緩蹲下,昂貴的西褲立刻被輪椅的銹跡污染。
他沿著輪椅的輪廓一寸寸地摸索著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蘇念殘留的氣息。
“輪椅”他低喃著,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摩擦,“只是輪椅”
助理小心翼翼地靠近他,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:“厲總,這至少說明太太可能還沒”
后面的話,在厲南風陡然抬起的眼刀中,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他拖著輪椅離開白首崖,回到他和蘇念一同生活了十年的家。
推開門,死寂撲面而來。
所有屬于蘇念的痕跡——她的衣物、她喜歡的玩偶、她常用的水杯,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房間空曠得可怕,仿佛過去的十年溫情,不過是南柯一夢。
忽而窗外一陣風吹過,一張紙條落在厲南風腳邊。
他拾起閱讀,以為那上面會有蘇念離開的線索。
可那分明是一段決絕如刀鋒的字跡:
【厲南風,祝賀你找到新的愛人。希望我們再見——再也不見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