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軟的蘆葦花拂過,在臉頰上短暫停留,又似乎有人靠近,濕潤的呼吸就在耳畔,悶悶的,那種熟悉的壓迫感,讓我心跳加速,猛然睜開眼睛,正對上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。
是邵右,正用手指來探我的呼吸。
見我醒了,他才松口氣,拍了拍胸口,“嚇?biāo)牢伊?,我都以為你昏死過去了,睡這么久?!?/p>
“沒事,就是困過頭了,不好意思嚇到你了?!蔽也缓靡馑嫉刈鹕恚虐l(fā)現(xiàn)身上蓋了一件黑色男款的風(fēng)衣。
邵右昨天穿的是西裝,約莫是從別的地方找來給我蓋上的。
我揉了揉眼睛,看了一眼窗外。
天色還是黑的。
我仔細(xì)把風(fēng)衣整理好放在一邊,腦子也清醒了不少,“幾點(diǎn)了?”
邵右看了看表,“下午兩點(diǎn)?!?/p>
“”
我急匆匆爬起來要走,邵右:“今天天氣預(yù)報說有臺風(fēng),外頭還要下暴雨,你這樣怎么去?而且,你去公司也見不著他?!?/p>
我人傻了。
邵右寬慰我,“今天他要應(yīng)酬個海城的客戶,你先吃點(diǎn)東西,我一會帶你去找他?!?/p>
邵右說著話,把桌上的外賣一一擺開,挺豐盛的,我捏著筷子,心里對邵右充滿感激。
來江城以后,邵右是除了蘇小寧以外,唯一一個給我溫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