鹽袋和藥中間隔著的,除了毛巾,還有賀容川的手。
我暗道,這會兒沒人,倒也不用演的這么逼真。
邊上就傳來醫(yī)生的笑聲,“他在于家生活了好幾年,我都沒見他這么伺候過誰,林小姐好福氣。”
我才意識到房間里有人,還好反應(yīng)快,趕忙接了一句,“嗯,我也覺得遇到他是我的福氣?!?/p>
我低著頭,已經(jīng)用盡我畢生之力把聲音變得柔軟嬌媚,賀容川放在我后腰的手稍稍用力,我覺得痛,倒嘶一聲,回頭無辜地看著他,“容川,你弄疼人家了。”
賀容川面無表情,聲音卻出奇的配合,溫柔得不行,“這樣呢?還疼么?”
他的指尖只是在我腰上動了一下,我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,趕緊把頭埋進枕頭里,平心靜氣。
醫(yī)生交笑瞇瞇的交代了幾句,就說:“行了,沒事兒就行,你們小兩口聊著,我出去跟先生說一聲?!?/p>
賀容川坐著沒動,只沖章醫(yī)生點了點頭,“有勞章叔?!?/p>
章醫(yī)生擺擺手,走的時候不忘合上門。
門合上的瞬間,賀容川火速把手從鹽袋下面抽出來,生怕多一秒讓我占了便宜似的。
我差點氣笑,艱難地轉(zhuǎn)動腰肢想要翻個身,“有人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聲,剛才我差點沒接上戲。”
賀容川看了我一眼,突然伸手,一把把我摁了回去。
這一下是真疼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沖我發(fā)脾氣。
賀容川重新把鹽袋丟在我腰上,也不管我會不會被燙到,“醫(yī)生說每天要熱敷半小時,算工傷調(diào)養(yǎng)?!?/p>
我眼前一亮,一下就忘記了所有的煩惱,一瞬不瞬地看著賀容川?!斑@還能算工傷呢?”
我的眼光果然沒錯,賀容川可真是好人哪!
賀容川已經(jīng)起身,正站在島臺前倒水,“因為個人原因?qū)е聜閲乐?,算惡意工傷,不報。?/p>
我果斷把那句好人吞回肚子里,老實不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