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嗎?”
孟煜城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(fā)抖,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惶恐,“喜脈?確定沒有診錯?”
“對?。 泵暇耙搀@得合不攏嘴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磕磕巴巴地沖著郎中嚷嚷:“你這老頭兒可別胡說八道!我皇嬸這就有了?可、可我皇叔他之前”
后面的話他死死地咽了回去,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老郎中被他吼得一怔,但還是定下心神,又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搭了一次脈,而后無比肯定地點頭。
“老朽行醫(yī)數(shù)十載,斷不會錯。王妃脈象雖虛浮,但其下隱有滑利之象,正是孕脈初顯之兆,約莫已有一月余了?!?/p>
一月余孟煜城腦海中轟然一響,看來真的是了。
他心中頓時愧疚起來,回憶起之前花無眠干嘔的樣子,他居然只當(dāng)她是身子不適!
他早該在意的!
這個傻子,懷著身孕,居然還敢還敢用那種方法救自己!
都怪他!
“王妃她
她會不會有事?”
孟煜城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。
他不敢想若是花無眠有個三長兩短,他該如何面對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?
孟煜城寧愿自己就這么躺在這里活活爛掉,也不愿看花無眠閉著眼毫無生氣的模樣,更何況她腹中還揣著他來之不易的骨肉!
老郎中捻著胡須,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(jié),沉吟許久。
“從脈象上看,王妃只是心神氣血耗竭過度,這才陷入沉睡,暫時并無性命之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