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為那件事已經(jīng)徹底被封印了……但沒想到,它還在?!彼p聲道,目光落在桌上指尖輕敲的節(jié)奏中,“而你,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它?!?/p>
凌云額角一跳。
“你覺得……我接觸過?”
林婉看著他,忽然笑了笑。
那笑容極淡,卻是凌云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哪怕一絲柔和。
“一個普通學(xué)生,不可能在空間異變中冷靜應(yīng)對,還知道用結(jié)界拖延時間。你若只是靠夢預(yù)知,那你夢到的東西也未免太具l?!?/p>
“你到底知道什么?”
“我知道你有秘密?!绷滞褫p聲,“但我不會問。因為我更關(guān)心的是——你的選擇。”
她站起身,緩步走到他身邊,目光落在他肩上的紗布傷口處。
“你為別人擋了一次術(shù)式對吧?我看得出來。”
“……他們是我的伙伴。”
“這很好?!绷滞顸c頭,“愿意為了通伴受傷的人……我愿意提供情報?!?/p>
“你打算告訴我什么?”
她靠得更近了一些,語調(diào)低了些許:
“在圖書館的地下,有一間從未對外開放的老檔案室。編號為
z-47?!?/p>
“你要我去那里?”
“不是現(xiàn)在。”林婉收回視線,站直身,“等你下一次再活下來時,我自然會告訴你鑰匙在哪里?!?/p>
凌云一愣:“你說什么?”
林婉輕笑:“玩笑而已。”
但那一瞬間,她的眼神卻異常復(fù)雜。
“回去吧?!彼鋈晦D(zhuǎn)身,“你來的時侯沒被人看見吧?”
“……應(yīng)該沒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頓了頓,聲音像最后的風(fēng),“你身邊那兩位,可不像是會輕易原諒你‘夜晚偷偷見女人’這種行為的性格?!?/p>
凌云張了張嘴,一時間竟無言以對。
“保重?!绷滞駴]有再看他,走入陰影之中。
燈光忽然閃了閃,下一秒,整個檔案室歸于寂靜。
只剩那杯未動的茶,仍飄著溫?zé)岬南銡狻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