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祝烽道:“薛公子,東西帶來嗎?”
“???”
“東西?!?/p>
見他一臉惘然的樣子,祝烽蹙了一下眉頭,還算耐心的道:“白天的時候不是說好了,你會把洗髓花給我們的嗎?”
“哦,是,是?!?/p>
薛運這才終于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,急忙從袖中摸出了一個紙包遞過去。
祝烽接過來,掂了掂:“就這么點?”
薛運道:“洗髓花原本就非常難得,這樣一包花蕊,就要好幾畝的花田才能產出的。”
“哦?!?/p>
“而且,這東西藥性非常的強,公子若要入藥,需要斟酌用量和用法,千萬不要——”
他這話沒說完,但祝烽自然明白。
洗髓花有那么奇特的毒性,用量和用法自然是要加倍小心。
他可不希望,葉諍醒來之后六親不認的。
于是說道:“我明白?!?/p>
說完起身,將那紙包收了起來,然后又轉身走回來,坐回到桌邊。
原本,薛運這個時候是來送這包藥的,東西既然送到,他就該起身離開了才是,但薛運卻仍然坐在那里,并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而祝烽,也沒有要送客的意思。
兩個人又沉默著對視了一會兒。
氣氛有些沉默,又有些說不出的奇怪,祝烽看了薛運一會兒,目光微微的閃爍了一下,然后說道:“薛公子好像有話要跟我說。”
“……”
薛運抬頭看了他一眼。
欲言又止,神情顯得很矛盾。
祝烽原本是有話要跟他說的,這個時候,反倒不急了。
只平靜的看著他,道:“薛公子有話,不妨直說?!?/p>
薛運兩只白凈柔軟的手放在桌上,手指不斷的交纏著,將指關節(jié)都繃得發(fā)白,過了好一會兒,終于下定決心般的深吸了一口氣,抬起頭來看向祝烽。
“黃公子,在下有個不情之請?!?/p>
“哦?什么?”
“黃公子體內,有使用過洗髓花的痕跡,不知公子愿不愿意讓在下,讓在下,為你診斷。”